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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
墨衡大概是被楚筠玩坏了，稀里糊涂得把自己大衣下别着的那把枪拿了出来，还知道把枪把的位置转过来递到楚筠的手上。
这把枪瞧着和楚筠带回来的那个不一样，枪主人明显更加爱护他。这应该是墨衡的枪。
楚筠接过墨衡的枪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知道枪的型号，再掂量一下枪的重量，就能大约估量出枪里有没有子弹，或者说有几个子弹。
也不知道墨衡是过分信任楚筠还是过分信任自己，枪里的子弹是满的。
“墨少爷，我问你答，可以吗？”墨衡感受到额头冰凉。
枪口冰冷的温度终于冻醒了墨衡的脑子。
抬眼，看着那一只如玉的手正握着自己的爱枪，那双手是握手术刀，稳得很。
不过眼前的人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楚医生想要问什么？”墨衡不慌不乱，甚至脸上嬉皮笑脸。
他没有提醒眼前这个业务不熟练的楚医生，他的手枪没有上膛，是打不出子弹的。这般威胁不了任何人。
“你去大世界还有长三堂都是装的？”
楚医生关注的重点果然与其他人不一样，墨衡勾起嘴角：“楚医生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啊？”
“不好意思，只是我对室友的要求比较高。”楚筠煞有其事的说道。
不过这句话到了墨衡的耳朵里，总觉得楚医生口中的此室友，非彼室友。
‘更像是在审问自己丈夫的。’
墨衡瞬间心领神会也不敢说假话了：“都是假的。我去长三堂顶多让那些姑娘们给我唱唱曲儿，算是照顾她们的生意。而且有我的面子在，长三堂的人也不容易受某些人欺负。”
楚筠点头，算是相信了墨衡的话，确实是墨衡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个问题只是试探墨衡诚不诚实的，算他过关。
“第二件事。”楚筠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墨衡一些，墨衡甚至能够感受到楚筠的鼻息。
墨衡屏息，等着楚筠问。
“墨少爷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嗯？”
楚筠的说法不见得有多暧昧，但是和之前的那个问题联系到一起，不免让人产生相关的联想。
墨衡的呼吸不免急促了几分。
“善良的人？”
墨衡谨慎得选择了一个常规的说法。
楚医生耐心、认真负责，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是个善良的人。
接触过楚医生的人都这么说。
不过楚筠显然对墨少爷的回答有点失望，不满得抿了抿嘴角。
墨衡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话头一转：“不过，我知道那些都只是一些肤浅的东西，在我看来楚医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虽然夸人家好看好像也没有有深度到哪里去。
“最好看的人···”楚筠挑眉，似乎这个答案还算符合心意。
枪口终于从墨衡的头上移开了。
墨衡看着穿着真丝睡衣的楚医生，和自己挥手，笑容好看得很，空气里都是楚医生身上雪莲花的味道。
‘也不知道楚医生平日用的是什么香水。’
墨衡又一瞬间的慌神，就连那把枪什么时候被交还到了自己手上都没有注意到。
等到楚医生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与自己道了一声晚安，墨衡才回过神来。
手上的重量终于引起了他的追忆，墨衡拿起自己的枪。
“嗯？”
枪把上还留着楚筠手心的温度，暖呼呼的，但是让墨衡注意到的不是这个。
而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
子弹已经上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