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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长叫赵宁林，宋阳新身边的大红人。
邓辉和郑文随赵宁林一起走进院子，大铁门也随后关闭。
赵宁林招呼郑文和邓辉坐在一楼的红木沙发上，略带歉意地说道：“郑书记，邓大师，我们老板临时有事去开会了。宋芊芊的事情就委托我来办理。宋芊芊昨晚又是彻夜失眠，现在还在卧室补觉。麻烦你们多等一会。”
赵宁林亲自递过来两杯茶，又动手剥茶几果盘上的核桃。
一楼卧室的门吱咯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这老人已经年逾八十，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他叫宋卫国。宋阳新的亲爹。在解放战争中参加过几十场战斗，是一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骁将。
尽管年老，虎威还在。
赵宁林连忙起身打招呼：“宋伯伯，您不多休息一会？”
宋卫国平静地问道：“又是宋芊芊的事？”
“嗯。宋伯。这位是信州来的郑书记，这位是郑书记推荐的邓大师。”
赵宁林陪着笑脸，殷勤地介绍道。
宋卫国向郑文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不过，当他把眼光投上邓辉时，脸上明显掠过一丝不悦。
这么年轻，就敢称大师？
宋卫国在这样的年龄，还只是一个小排长，管着三十几个人。
“小邓，你对宋芊芊的病有信心？”
宋卫国斜了邓辉一眼，居高临下的态度，给邓辉造成了强大的压迫感！
老头子打了一辈子的仗，手上的人命可不少。他自己的身上就有十几处枪伤。那些伤疤，已经成为他一生的荣耀。
“没有。”
邓辉如实回答。
郑文十分紧张地看着邓辉，害怕邓辉说错话。宋芊芊是宋卫国的掌上明珠。宋卫国的态度，毫无疑问会对宋阳新产生影响。
“不过，宋爷爷身上困扰了几十年的枪伤，我倒是有信心根治。在战争年代，医疗条件差，根本就没有治好。现在一到了换季节，你就会疼痛难忍。”
听了邓辉的话，宋卫国吃惊了。
几十年了，他自己这点毛病都不愿意对家人说。因为只需要忍一忍，疼痛也就过去了。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受疼痛感的折磨也越来越频繁。
宋卫国怔怔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枪伤的？赵秘书长，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赵宁林脸一红，说道：“没有啊。宋伯伯，你不是也没告诉我吗？”
得到了赵宁林的提醒，宋卫国也不是老糊涂，进一步反问道：“你知道我身上有几处枪伤吗？”
“肩胛、胸部、腹部、大腿、小腿等处都有伤，总共十二处。其中最麻烦的是右侧大腿，一块弹片嵌在肉里，和你的身体一起共存几十年了。”
邓辉就像看见宋卫国的身体，如数家珍一般指出了他的伤疤所在。
所有人都震惊了。
宋卫国一辈子都是无神论者，从来就不相信鬼神。邓辉短短几句话，让他像遇见鬼似的。
他无论如何都弄不明白，邓辉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在邓辉开口之前，宋卫国的态度比较傲，根本就没有把邓辉这样的小年轻看在眼里，更别在他面前提什么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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