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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吗？”
“肖兄当真不一般，我啊，胆子小，还是乖乖待在祁蒙山吧。”
肖文轻笑：“无妨无妨，别失了心志即可。再者说，在这谈这些作甚？且看物什，且看物什。”
桌上的各种物件琳琅满目，法器、丹药、符箓，乃至于种种术法、心决等应有尽有。
甚至，谢渺还看见了一门记载着修行功法的玉简。
果然，还得是炼气后期的大修阔气。
毕竟修行功法可不是寻常的散修会摆出来卖的东西。
这可是一门道统，一门传承。
肖文注意到了桌前的谢渺，问道：“道友，可是想要这门炼体功法？”
谢渺讪讪回道：“碍了前辈的眼，小修只是上前来看看，长长见识。”
就他这点身家，哪里能买得起动辄成百上千的修行功法。
“呵呵，不必如此见外。肖某也是散修出身，又岂会不知散修的艰辛？”
他一句话拉近与人的距离，不急不缓解释道：
“这门炼体功法名为毒攻决，乃是我当初随芈家出山，击杀的一名劫修所得。”
“此决以毒炼体，极为苛刻，且剑走偏锋，不是正道。”
“犹记得那名劫修修炼此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不堪入目。”
“我建议只供参考，不可修习。”
“一百枚灵石，各位即可拿走。”
有人出声道：“七十枚灵石，如何？”
肖文摇头叹笑。
“阁下说笑了，这再怎么也是一门炼体功法。”
“....”
他们开始讲价。
没人会在意一个炼气三层的谢渺。
他默默不语，往后退去。
“这毒攻决，得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到手。”
他眸眼凝重。
毒攻决或许对常人来说是鸡肋，但对他而言，却指不定有奇效。
谢渺留待后方，不曾走动。
直到黄昏临近，摊位人数逐渐稀少。
而肖文自然也早已留意到他，不由摇头道：
“人各有志。你若是想要这毒攻决，七十枚灵石，我便交予你了。”
“七十枚灵石...”
谢渺露出难色。
“可否...”
肖文轻轻摇头，没有出声。
谢渺知道，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
一门炼体功法，绝非不止七十枚灵石，哪怕是个鸡肋的。
“不知前辈何时离山？”
肖文略微沉思，道：“约莫半年后吧。”
“但也兴许会提前。”
谢渺一喜，拱手问道：“前辈可否先将此决交予晚辈？”
肖文不解，笑声问道：“此话何意？”
“晚辈想赊欠。”
“赊欠？我可没听闻过功法也是能赊欠的。”
“的确，”谢渺正色，“但这毒攻决不同。”
“怎么个不同？”
“就以前辈的之前所言，毒攻决并非是正道，不建议修炼。”
“不错。”
“晚辈也是这么认为的。”
谢渺道：“晚辈想要这毒攻决，并非是用来炼体，而是用来参考用毒之道。”
“那么这毒攻决也就并非是以一门功法来交易。故此晚辈行赊欠之举，也并非不可。”
肖文颔首，他倒是勉强懂了。
眼前的这位小修应是想把毒攻决当做一个器具，而非一门传承的功法来交易买卖。
这么一来，也就不存在看了功法后，觉得不满意便翻脸不认账的行为。
如此，赊欠倒也的确可行。
“但你若是半年内没拿出七十枚灵石呢？”
肖文语气打趣道：“我总不能因为你的脑袋看过毒攻决，就把你的脑袋拿回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