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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以为是个奸诈贪婪的货色，但现在通过他的行事作风来看，或许期间另有隐情。
他暗自在心底记下。
如今离月牙草成熟也没多久了。
谢渺不想在这段时间内多生事端。
“戒骄戒躁...”
他缓和心中的欲念，对陈牛道：“听说你打算换功法？”
陈牛露出惊疑之色，讪讪道：“渺哥，你这听谁说的？”
谢渺随意指了指：“边上的兄弟们都在说。”
西山脚灵植夫的圈子本就不大，一点小道消息就足以在一天之内传遍所有人的耳朵。
陈牛深深叹气。
“没得办法啊渺哥。你知道的，我这下品四灵根，再不换功法，修这劳什子培育经，恐怕到死也没个机会筑基了。”
谢渺默默颔首。
陈牛如今尚且年不过十九岁，尚且年轻。
修炼三年也有炼气二层。
虽说炼气前期的修炼不比炼气中期和炼气后期，但凡事不下定论，至少的确是有个筑基盼头。
谢渺道：“但你不该和他人说道此事。你不会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吧？”
陈牛眉头一皱就是骂。
“麻了个巴子的赖子头蒋二，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
“渺哥，西山脚还是你对我好，我今后除了你谁也不信了！”
陈牛将肩上的锄头放下，神色突然认真起来。
“渺哥，你要是不嫌弃我，咱俩就按江湖规矩，拜个把子，怎样？”
“小弟真的是诚心诚意。”
“....”
谢渺视线瞥向陈牛，看不出他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不过他多少知道这小子的心思，也不说破。
“好啊大牛，我又怎么会嫌弃你？想当初我初来乍到西山脚，不也是你教会我怎么养灵植么？”
谢渺露出微笑，道：
“但也不必非得按照江湖规矩来。咱们既然上了山，成了修士，哪里还讲究什么凡俗的繁文缛节。
自打今日起，你我难兄难弟，义结金兰！”
陈牛喜色兴起，赶忙沉声，弯腰抱拳。
“大哥！”
谢渺虚扶一手，笑出声。
“牛弟！”
陈牛舒了一口气，接着又吞口唾沫，悄悄低声道：
“大哥，你肯定也是换功法吧？”
谢渺知道，重点来了。
“你我修这仙，所求自是往上走。不然，何必苦苦来此一遭？”
陈牛感同身受，但他书是压根就没读多少，说不出这种文绉绉的话来。
“也不瞒大哥，山上坊市里的那些散修的炼气功法确有，但能修至筑基的...”
他重重地摇头。
“绝没有！”
谢渺能预料到这种事，笑道：
“这是自然。就依我看，牛弟，你要想拿到一门准筑基功法，除非能和赵家、芈家或者危家，这祁蒙山三大家族搭上关系，否则....”
陈牛默然许久，突然又道：“但是咱还可以....盗！”
谢渺生出疑问：“盗？”
“对。”
陈牛探头，朝周遭四处打量，见没人后，方才小声道：“大哥，西山脚我只信你。”
“我认得一散修....他知道一个道统久远的修仙者坟墓，传闻里头有筑基功法...”
闻言，谢渺不语轻笑，微微眯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