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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烟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抱紧楚宇亭，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慕容灵儿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如炬，正好对上柳玉烟惊恐的目光。
她沉默片刻，开口安慰道：“别怕，有我在，狼群不敢靠近，安心睡吧！”
慕容灵儿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如同定海神针，让柳玉烟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山洞外的狼嚎声逐渐减弱，可那阴森的余韵仍在她心头回荡。
她抬眼看向慕容灵儿，此刻跳跃的火光映在慕容灵儿脸上，让她的神情看起来格外柔和。
柳玉烟鼓起勇气，轻声说道：“慕容姑娘，一直没好好向你道谢，谢谢你把我们母子从彩月楼救出来，你的大恩大德，我柳玉烟没齿难忘。”
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哽咽。
柳玉烟是真的打心底感激慕容灵儿。
回想起在彩月楼的日子，老鸨的尖酸刻薄，文家在背后的撑腰，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里的飞虫，挣扎得越厉害，束缚就越紧。
若不是一直用面纱遮掩真容，怕是早就被人识破身份，陷入绝境。
慕容灵儿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救你们出来，还一路带着你们？”
柳玉烟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欲言又止，她心里确实有无数个疑问，可又害怕一旦问出口，会牵扯出更多麻烦。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直视着慕容灵儿的眼睛，认真地说：“慕容姑娘，如果你愿意说，我自然想听。”
慕容灵儿微微坐直身子，目光紧紧盯着柳玉烟，缓缓说道：“你不是民安国人，而是赵国人，对吧！”
柳玉烟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在民安国多年，她努力学着当地人的口音、习惯，早已融入其中，本以为能将身份隐藏得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慕容灵儿看穿了。
慕容灵儿接着问道：“你为何会沦落到彩月楼那种地方？”
听到这个问题，柳玉烟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痛苦与悲伤瞬间涌上心头。
多年的逃亡生涯，虽历经无数磨难，可内心深处的伤痛依旧无法愈合。
面前的慕容灵儿虽是同乡，可毕竟相识不久，而且自己还身负重大秘密，一旦泄露，自己和儿子都性命难保。
她张了张嘴，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怎么也说不出来。
曾经能信任的人都已战死沙场，即便想把秘密告诉远方的亲人，也是路途遥远，困难重重。
这些年，她四处奔波，想尽办法，可敌人太过强大，她终究是有心无力。
慕容灵儿见柳玉烟陷入沉默，也不再追问，目光落在柳玉烟怀中熟睡的楚宇亭身上，看着他那与楚凌风有几分相似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