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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我又不会跟你计较。过去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吗？”凤月晚问道。
“不记得了。但有听盏盏和总管大人说过，细竹她们也会时常提起，倒是也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只是当时我的心情是如何，我的想法是怎样，我是不知道的。”百里皓月如今跟凤月晚相处，靠的是本能。
而且故事中的那个苍凉晚很大度，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不记得也没关系的，于我而言是重逢，对你来说是初遇，总会有新的记忆。”
她们便是她的底气，无论上天抹杀她多少次，只要再次重逢，依旧会成为对彼此深信不疑的朋友。
百里皓月点头，“是这么个理。陛下，您突然换了个身份，成了另一个人当时有没有觉得害怕？”
“没有啊。我的家人都特别好。等你见了我爹娘和我祖母就明白了。”凤月晚说道。
“是得去拜见太皇太后，太后以及太上皇了。”百里皓月说道。
“我祖母倒是挺喜欢太皇太后这个称呼的，但我爹娘不太适应，他们更喜欢你称呼叔叔婶子。”最近爹娘也没闲着，在城外开荒种地呢。
百里皓月笑了，这家人听起来就很有趣。
百里止戈把叶裳带回来了，叶裳甚是忐忑。
她没干什么坏事啊，来了扶光城之后，忙着修缮澡堂呢，陛下突然叫她来，还是派百里大人前往，着实吓了她一跳。
凤月晚对上叶裳忐忑的小眼神，一看就知道这姑娘也把她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叶裳身边又没有墨忘和明月盏。
细竹话少，微澜她们旁人不问，是不会主动提起的。
“墨忘身边缺人手，皓月大人举荐你，你可愿意？”
叶裳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折煞草民了，为陛下效劳，草民自然是万分愿意的。”
凤月晚眉头微皱，小声问道：“她是不是防着我呢？”装出一副胆小的样子。
她认识的叶裳膝盖可没这么软。
叶裳疑惑地看着她，她之前见过陛下，当时就觉得很熟悉，她以为是因为陛下长得像苍凉王。
可听到这话，她可以确定，陛下知道她的事。
“叶裳自小在家里的澡堂干活，见的人多了，自然比较世故。对她来说，你只是个初次见到的陌生人，她做出这副样子，可能不会得到重用，但不会被寻到任何错处。”百里皓月直言道。
叶裳一脸难过地看着她，皓月大人就这么把她的想法说出来了？
不能给她留条后路吗？
凤月晚轻轻点头，“那正合适放在墨忘身边，你也知道的，咱们总管大人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
墨家的传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开国君主，他本就是制定规则的存在，无需遵循什么人情往来。
“臣领命。”叶裳也觉得总管大人身边需要她。
“坐下说话吧。”凤月晚说道。
叶裳坐在了凤月晚对面，百里止戈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她身旁。
“怪不得总管大人虽然嘴上说着不乐意，干起活来却那么卖力。”百里止戈说道。
“怎么地呢？”凤月晚问道。
“总管大人习惯所有人臣服在他面前，而现在上朝，他只是从坐着变成了站着，本质还是无需叩拜。”百里止戈笑着解释道。
凤月晚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如今看来，这个位置非墨忘莫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