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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鸣霄也深知这一点，虽然嘴上抱怨着学习累，但还是自觉的将电视选在了新闻频道。
新闻里在播报警方捣毁了一座以代孕为生的村庄。
村民们控制村内的女性，让她们沦为生育载具，为村庄赚取钱财。
顾鸣霄很突然的指着电视里的一名女性，对着王绪说道。
“她，也算是我的妈妈。”
这名女性目光呆滞，好似活死人一样出现在镜头里。
“你说什么？”王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顾鸣霄情绪有些低落：“我虽然有着爸爸妈妈的基因，但是是由别的女人孕育的。”
王绪察觉到顾鸣霄的情绪不好，关闭了电视。
这件事也不难想明白，毕竟以他妈妈的年龄，确实不太可能冒险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孩子而成为高龄产妇。
“你之前不是说想养宠物吗？想好养什么了吗？”
王绪转移了话题，五岁的小孩子应该无忧无虑才对。
“可以吗？”顾鸣霄询问道，“会不会给哥哥嫂嫂添麻烦。”
王绪戳了戳顾鸣霄的小肉脸：“不会啊，我也很喜欢小动物，但我懒得养，你养了我还能趁你不在家摸一摸它。”
“嫂嫂随便摸，我会好好养它的！”顾鸣霄开心的笑道，“嫂嫂喜欢什么小动物？养一个嫂嫂喜欢的吧！”
“既然是你要养当然是养你喜欢的，不着急慢慢想。”
五岁的小孩子很好哄，顾鸣霄很快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顾鹤霄晚上下班回到家中，察觉到王绪的情绪的异常。
“阿绪是有什么不高兴吗？”
“你还真是敏锐。”王绪失笑，“倒也不是我，我就是有点担心你弟弟。”
“鸣霄怎么了？”
王绪将白天事情告知顾鹤霄，顾鹤霄听完一愣，露出淡淡的笑。
“没事的，他很坚强。”
王绪不是很赞成顾鹤霄的笃定：“他才五岁，能有多坚强。”
顾鹤霄有些吃醋，整个人靠在王绪的身上。
“那阿绪也心疼心疼我呗。”
王绪满是无奈：“这么大的人不会连个小孩子的醋也要吃吧。”
顾鹤霄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
“因为我和弟弟一样呢。”
“什么？”
“那个村子，是被我亲手送进去的。”顾鹤霄淡淡地说道，“送进去的人里面包括生我的那位女士。”
王绪没有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抱住他。
顾鹤霄依旧在喃喃倾诉：“你知道吗，我出事昏迷后，他们一开始是想用这种方法造出一个我的孩子，可惜都失败了，他们才勉为其难用了自己的基因。”
“孩子出生后，要经过五次亲子鉴定确认无误才会被他们带回家。明明不相爱，却为了利益居然可以做到这一步。”
“有时候我无比的幸运自己不是被他们带大的，可看到他们疼爱自己所爱的孩子，我依旧会无比的羡慕。”
王绪捧着顾鹤霄的脸：“你不用羡慕，因为你值得更好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