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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字落下，沈家安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不远处正跟几个外神插科打诨的三位老祖宗，停顿了片刻后，了然地点了点头。
苏陌茴努力扬起个笑容，走到老祖宗们身边：“你们要离开了？”
武则天抬手，专门将手上的护甲摘掉后，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脸颊，“别担心，心愿已了，神格归位。再赖着不走，这小世界可撑不住我们仨的份量。”
这个时候，也就她还有心思调侃了，“正好借这机会，给字灵道人们提提档次，帮他们拿到神格，也算还了系统和我们的约定。”
燧人氏此刻显得最沉稳——如果忽略他微微发红的眼眶和强忍的泪光：“小茴啊，爷爷走了你可要按时吃饭！这才多久没见，下巴都尖了！”
他是苏陌茴用系统唤醒的第一个国运老祖，相处三四年，更别提苏陌茴在那些轮回里挣扎时，他在外面揪心的日子。
“哪有尖啊！”苏陌茴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软乎乎的小肚子，“我这是标准身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秦始皇刚跟沈家安在云端唠完...大概在传授什么帝王养生秘笈？听见这话笑呵呵地飘过来：“行啦行啦老祖宗，现在年轻人讲究个自在，您少念叨两句——”
燧人氏一个眼刀甩过去，无形的气浪“呼——”地一下，把秦始皇掀飞出去两丈高！不过后者好歹也是恢复神格的至高神，半空中一个潇洒鹞子翻身，稳稳落回云头，龙袍都没乱。
“行了，人也见了，话也说了——”秦始皇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却恢复了正经，从云端传来，“咱也该动身了。”
武则天递给秦始皇一个“就你话多”的眼神，同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在苏陌茴脑中响起。她忽然笑盈盈地拉起苏陌茴的手：“陌茴，姐姐临走前，送你个小礼物？”
根本没等苏陌茴答应，三位老祖宗的神力瞬间裹住她，她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猛地一花！
再睁眼时，刺骨的冰冷和恐怖的挤压感从四面八方袭来！苏陌茴闷哼一声，感觉全身骨头都在呻吟，若非三位老祖宗的神力屏障护着，她当场就得被压成一张二次元贴画！
沉寂了许久的幽冥传承忽然出现，将信息投入她的脑海深处——
这里，是宇宙次元壁间的绝对荒芜之地——灰层！充斥着能将神灵都碾碎的高维乱流！
“陌茴，看那儿。”武则天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指向灰雾翻涌的深处。
那里，有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少年，正孤零零地伫立在沸腾的灰雾之中，双眸紧闭，仿佛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约定。
“轩辕少泽？！”苏陌茴瞬间就认了出来，心脏猛地一跳，“他怎么会...”
“放心，他没事。”燧人氏连忙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他的神魂已经跃迁到更高层面，跳出此界了。这具躯壳是被灰层乱流困住的空壳，之前你感应不到他，也是因为这层隔绝住了。”
“对了，”秦始皇的身影忽然闪现在她的右侧，又指向另一个方向：“你再看那边——”
那里，飘着一团皱巴巴、不可名状的“东西”，散发着一股生无可恋的咸鱼气息，慢悠悠地在灰层与更黑暗的虚渊边缘晃荡。
它时不时还神经质地抽搐几下，内部透出诡异的光影，看起来...倒像是有人在里面激情拆家？
苏陌茴皱了皱眉，莫名的感受到一股不安，“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