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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丛对着宫女吩咐，“去找太医！”
月丛揽着慕蓁熹就往外走，太监总管斗胆看了一眼皇上，吓得顿时跪地，“皇、皇、皇上受伤了……”
慕蓁熹听不到，月丛似也没有听到太监的话。
可是吴正珩发了话，“皇后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所有人都僵住了，月丛这才看了一眼吴正珩，心中一惊讶。
慕蓁熹大喘着气，“让太医来。”
慕蓁熹借着月丛的手站稳身体，往外走着，然而吴正珩仍不退让，“要叫侍卫来镇压，你才会留下吗？”
她停下了步子，看着几步之外的吴正珩，他肩膀处的衣襟染上了鲜血，面容毫无血色、惨白一片，他赤着的脚还踩在了破碎的酒坛碎片上，正在往外面渗着血。
这副场景，怎一个荒谬可以道尽！
慕蓁熹苦笑着，她是真的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但她知道吴正珩不肯放手，真的会让人来押着她过去。
她缓缓松开了手，身边的人低声道，“娘娘！”
看了过去，慕蓁熹这才发觉，原来扶着她的竟是月丛呀！
她刚刚太慌张了，完全都没有注意到对面是什么人就冲了过来，眼下她疏离地笑了下，抬脚往吴正珩跟前来。
她站在碎片之外，“去偏殿吧，让人把这里收拾了。”
吴正珩盯着她，“你不逃？”
“逃什么？我就是离开你，也会好好道别的，毕竟……”
毕竟，这是她的初恋，是她真心付出的热恋，是她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寄托。
她抿着唇，伸出手，“吴正珩，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在意你，在意到讨厌我自己。”
终于，吴正珩紧绷的面容有了一丝动容，他握住了她的手，“彼此彼此。”
慕蓁熹牵着他往偏殿去，“这就是你想要的权力？”
“管用不是吗？”
“可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会情愿的。”
宫女们跪在地上，听着皇后和皇上这样旁若无人地……拌嘴？
这是拌嘴吗？
任何一句话单独拎出来，都是要问罪杀头的。
宫女们的头更低了，等皇后和皇上的身影远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太监总管庆幸着躲过一劫，对月丛道，“还好有月丛姑姑在，要不还是您去偏殿守着？”
月丛看着掌心的血渍，神情莫测。
总管连忙吩咐了宫女，“快端水来伺候姑姑净手。”
月丛收回了手，脸上冷冰冰的，“公公莫要再自作主张，凤栖宫的人不是你能随便请的，我也不是你能安排，做好你的本职便是。”
她的视线扫过殿内的宫女，“明华宫中的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公公可就要当心你的脑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