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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不是顾凌渊，字字都是顾凌渊。
沿途叶无双看见不少流民，他们衣衫破烂，灰头土脸，不少人身上断了胳膊断了手，正朝着锦城去。
想要找到顾凌渊如今的位置也很简单，因为一直有伤兵送回来。
只要顺着反方向走，就能抵达。
叶无双赶路用了三天，不是她不想坐火车过去，而是因为战乱，火车已经被迫停运了。
离得近了，叶无双远远地就能看见驻扎的军队，她一眼就看出这是顾凌渊的军队，因为顾凌渊军队的军装颜色略有不同，这能在战乱中准确分辨出谁是友军。
她远远地下了马，看着不远处死的面目全非的士兵尸体，叶无双站在他面前，鞠了一躬：
“虽然说死者为大，但现在也是形势所迫，抱歉了！”
说完，她动作麻利地扒下士兵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好在士兵的个子和她差不多，叶无双顺手还摸了一下骨，这死的应该是一个小将士，大概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她顿感心头沉甸甸的，内心中都是对战争的厌恶。
多年轻的孩子啊，明明活下来还有大好的未来。
结果现在，只能变成一具尸体，冷冰冰地躺在地上。
换好衣服，叶无双也顾不上把对方给埋了。
这到处随处可见尸体，等她埋完，恐怕战乱都结束了。
叶无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悲痛沉闷，朝着驻扎地走去。
因为牺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临时赶来参军的人不少，军队内的血液替换大，以至于叶无双就这么走进去，压根没被任何人怀疑。
她在驻扎地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下军队的情况。
军队整体情况还算不错，受了轻伤的士兵会留在战场上，经过军医包扎后，会再次踏上战场。
至于那些受重伤的，就会被送回锦城。
沿途赶来，叶无双也见到了不少重伤死在路上的士兵。
大部分士兵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伤口，但他们的精神头还算不错。
“等我回去了，我就要娶老婆，这次跟着大帅打完仗，咱们应该能过上安稳日子吗？”
有士兵一边擦枪，一边乐呵呵地开口。
他身旁的士兵摇头：
“不一定呢，到处都是战乱，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来了，到时候咱们还得继续上，当然，这也得咱们这次活下来。”
“你担心什么呢？有大帅在，咱们肯定能活下来啊！你是不是忘了大帅多厉害了？”
“那可是用兵如神啊！咱们跟着大帅打了那么多胜仗，还能少这一场？”
叶无双安静地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立刻捕捉到有用信息。
大帅在？
所以顾凌渊没有失踪？
不等她多想，最先说话的士兵目光落在她身上：
“嘿，你是新来的吧？看你面生之前没见过呢，啧……不过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样子，不会还没成年吧？”
叶无双眉头一蹙。
她骨架没有男人大，就算女扮男装也会显得更小一些。
但也不至于还没成年吧？
“没有，我成年了。”
叶无双摇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是新来参军的，听见各位兄弟在闲谈，好奇过来听听。”
她顿了顿，做出向往的神情：
“大帅那么英明神武，威武不凡，我们肯定能赢的，对吧？”
她没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原本路过，闻言停在了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