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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带八段？”两名警察对视一眼，愣了愣道，“咳咳，你只需要回答我们问你的问题，没有问你的不用回答。”
名叫姜海军的男人点点头，“好的。”
坐在左边的警察看着手头的笔录，沉吟着说道：
“嗯……你是说，你从八月二十一号那天开始，就被困在了一条路上，整整半个月才走出来？”
姜海军目光平静道：“是的。”
左边的警察深深看了姜海军一眼，跟右边的警察低声说了些什么，想了想又问道：
“那你这半个月是怎么活下来的，嗯……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好奇，你吃的什么，喝的什么？”
姜海军有些不耐烦地说：“零食。”
“什么零食？”
“就是普通的零食。”
“哪里来的？”
“我自己带的。”姜海军说道，“那天我本来是约了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爬山的，准备去泰山看日出，所以我就带了一大袋子的零食嘛，晚上在山顶吃。”
“好。”两位警察轻轻点头，“其实你说的那条路我们派人去调查过了，发现前段时间确实有不少人在那里失踪。请问在你被困的这半个月里，你有没有见到过其他人？”
张海军沉默半晌，似乎很是费力地张了张嘴：“有。”
“几个？”
“一个。”
“确定就一个？”
“就一个。”
“他人呢？”
“我、我不知道。”
警察身体前倾，重重敲了敲桌子，“说实话！”
张海军低着头，眼神闪烁，“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们换个说法。你最后一次见到那个人时，他还活着吗？”
“还活着。”
“看着我的眼睛说。”
张海军缓缓抬起头，抿了抿嘴道：
“活着，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还活得好好的。”
“那你觉得他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大概率是死了吧……”
“怎么死的？”
“不是饿死，就是渴死呗。”
“那你之前还说不知道？”
被两位孔武有力的警察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张海军又低下了头，不吱声了。
一阵死寂的沉默后，右边的警察长叹一声：
“行了，我们也没有难为你的意思，你就实话实说吧，早点把事实交代清楚，你就早点回去，我们也早点下班。就是说，那天，在那条路上，你到底见到了多少人？”
张海军犹豫良久，支支吾吾道：
“都过了这么多天，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十个左右吧……”
左边的警察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推到张海军面前说：
“你仔细看看这些照片，好好想想，在这五十多个人里面，你见过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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