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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里掏出来的质问，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解。
戚玉凤渐渐收起了笑容。
那笑容的消逝，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温情。
眼瞳变得更加幽深，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
那是她一生中最为黑暗的记忆，永远也无法抹去。
那场屈辱的经历仿佛就在眼前。
每一个细节都如此鲜明，如噩梦一般再次重现。
他们强迫她脱掉衣服，跳起了霸王别姬。
那种侮辱感仿佛在肌肤上留下了烙印，永远难以磨灭。
一次又一次侮辱她的尊严。
每一次的回忆都像是再次被凌辱一遍，那份屈辱深深埋藏在心底。
那时候，她才十九岁。
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却经历了那样的耻辱。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满是疯狂。
仇恨和报复成为了她生活的一切意义。
“为什么要恨你？因为你流的是最肮脏的血，你是恶魔之子，你的存在就是罪孽，你是邪恶的化身。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阳光的温暖？”
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这世界的美好与你无关，因为你不配拥有。只要我还活着，就要让你痛苦不堪。我是你的炼狱，终有一天，我会揭开你的真实面貌。”
她的话语如同地狱里的恶灵，让戚瑾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戚瑾昱怒吼道：“你以为我想来这世上吗？我有选择的机会吗？”
声音中透出无尽的悲愤和无力。
他的眼圈红红的。
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但却又倔强地忍住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和哭腔：“从我刚生下来，你就认为我是罪人。可是我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吗？我可以自己挑选家庭和妈妈吗？如果你真的那么恨我，当初就不应该……”
话语未完，却又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
一声巨响。
天边的闪电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撕裂了夜空的寂静。
天空中传来雷鸣。
仿佛连天地都要为这对兄妹的宿怨作证。
也正是这一声轰隆隆的响动，让戚瑾昱瞬间清醒了许多。
那一刻，他的思绪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有的话注定只能藏在心里。
那些伤痛、那些委屈、那些无奈，都无法言说。
他突然变得非常冷静地说：“你当初就不该让我妈把我生下来。如果你只想要独占戚家的一切，你应该极力阻止这件事发生，而不是等我出生后，天天折磨我这样一个无力反抗的孩子。”
他的眼神冷淡，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戚瑾昱之前的话。
仿佛触到了戚玉凤心中的某个点。
好像让戚玉凤也有点愣住了。
她的目光闪烁不定，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戚瑾昱激动的样子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秘密一样。
虽然实际上他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实际上，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真相。
戚玉凤心中隐藏的那些过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揭露的。
她也不会告诉他。
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就再也无法挽回。
他们的存在对彼此而言就是个永远逃不掉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