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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道纹在张凡体表流转，每一次呼吸都引发维度潮汐。
他忽然抬手插入自己胸腔，硬生生将那颗跳动十万年的黑洞道心掏出。道心表面密布裂痕，内部沉浮着九万颗被炼化的初代黑洞。
"破！"
五指收拢，道心应声而碎。喷涌的黑洞本源并未消散，反而在虚空凝成横跨古今的青铜长桥。桥身每道纹路都是压缩的星系，栏杆上缠绕的星链哗啦作响，尽头通向某个连永恒道胎都为之战栗的存在。
张凡踏桥而行，靴底触及的桥面突然浮现亿万张痛苦面容——那是他十万次转世时吞噬的所有生灵。每一张脸都在哀嚎，嘶吼着要撕碎他的神魂。
"聒噪。"他屈指轻弹，眉心血珠溅落在桥面。蕴含终极吞噬道韵的血滴所过之处，所有面孔尽数化作滋养桥身的养料，"能成本座道基一部分，是你们的造化。"
长桥尽头突然睁开九对星链缠绕的巨目，目光所及之处，青铜桥面开始腐朽。张凡嗤笑着扯断三根发丝，发丝在掌心化作葬天铡刀。刀光斩过虚空，巨目尚未闭合就被劈成流淌星髓的裂痕。
"装神弄鬼！"
他猛然加速，道躯在冲刺中崩解成纯粹的黑洞漩涡。当漩涡触及尽头屏障时，整座长桥突然收缩成青铜绳索，将某个庞然大物从更高维度拽落——
那是缠绕着十二万条星链的青铜巨鼎，鼎身刻满张凡历次渡劫的惨状。鼎内沸腾的七彩真血中，沉浮着九颗正在相互吞噬的黑洞核心。
"本座的...本源鼎？"张凡重组道躯，瞳孔微微收缩。这尊巨鼎竟是他第一世用来炼化黑洞的法器，不知何时诞生了灵智，一直在暗中操纵他的轮回劫数。
鼎内突然探出由星链凝成的巨手，掌心托举着张凡诞生时的啼哭影像："孽障！若非本鼎为你炼化黑洞，你早该..."
"早该吃了你这破鼎！"张凡突然自爆左臂，骨血凝成九根葬神钉刺入鼎身，"拿本座当鼎奴十万年，今日该清算了！"
巨鼎暴怒震荡，鼎内真血化作三万六千柄弑主剑。张凡却张开饕餮巨口，喉间黑洞将剑雨尽数吞没。胃囊里传出的锻造声令人毛骨悚然，片刻后喷出的竟是九柄缠绕混沌气的青铜餐刀。
"第一道主菜..."餐刀自动飞向巨鼎，刀尖触及鼎身的刹那，整尊巨鼎突然僵直，"鼎煮黑洞！"
刀光闪过，鼎身被片成青铜刺身。张凡盘坐虚空大快朵颐，每一口都咬在鼎灵最脆弱的道纹节点。当最后一块鼎片入腹，他皮肤表面的暗金道纹突然暴走，在背后凝成十二万轮吞噬光环。
新生宇宙的胎膜突然脱落，在他脚下铺就星髓地毯。张凡踏着地毯走向最终劫云，那里悬浮着由三十六个坍缩纪元压缩成的葬道轮盘。轮轴处钉着的，赫然是他十万世轮回中最珍视的记忆碎片。
"最后的佐料..."他伸手握住轮盘边缘，掌心黑洞道纹与轮盘上的劫力激烈碰撞，"本座收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