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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吞噬者发梢垂落的坍缩星系突然暴走，在虚空织就囚禁概念的罗网。张凡右臂青铜道纹寸寸崩裂，毛孔中渗出的星浆竟被罗网反向吞噬："蝼蚁终归是蝼蚁。"
"说得好。"张凡突然扯断正在崩解的手臂，断肢在掌心熔炼成刻满葬天经文的青铜餐刀，"本座这就教你怎么吃蝼蚁！"
餐刀划出玄奥轨迹，斩断的维度裂缝中涌出十二万纪元的怨灵。这些怨灵缠绕在刀锋之上，竟将概念罗网啃噬出混沌缺口。张凡闪身突入缺口，脊椎爆出三十九根青铜獠牙，獠牙末端裂开的瞳孔将原初吞噬者的发梢星系尽数吞没。
"味道淡了些。"他舔着獠牙上的星屑，背后混沌青莲突然绽放九彩神光。莲台表面浮现的饕餮纹张开巨口，将原初吞噬者右臂连同三个维度囫囵吞下，"加点佐料？"
原初吞噬者眼眸中的轮回倒影突然暴走，十万个时间线的张凡破影而出。这些沾染终焉气息的分身手持不同纪元的至宝，结成的万劫阵图竟令混沌青莲开始枯萎。
"赝品也敢造次？"张凡天灵盖冲起永恒道胎，道胎掌心托举的微型宇宙突然爆炸。爆炸产生的维度乱流中，十万分身如同撞上蛛网的飞虫，被他毛孔中钻出的混沌根须尽数贯穿，"多谢款待。"
吞噬分身后暴涨的能量在皮肤表面凝结青铜甲胄，甲片缝隙流淌着提炼自时间本源的星髓。张凡踏着枯萎的莲瓣跃起，指甲盖里迸发的葬天剑气将原初吞噬者胸膛洞穿。飞溅的青铜真血尚未落地，就被他舌尖卷动的黑洞旋涡吸食殆尽。
"不过如此。"他捏碎手中餐刀，碎片在虚空凝成九根葬神钉，"教你什么是永恒..."
钉入原初吞噬者九大命门的刹那，整片终极之海突然沸腾。海水凝聚成百万具青铜道尸，每具道尸都吟唱着不同纪元的葬歌。歌声穿透维度屏障，张凡体内宇宙中的星辰接连爆炸。
"这才像样！"他狂笑着撕裂自己的头颅，脖颈处喷涌的星浆化作横贯古往今来的饕餮铡刀。铡刀斩落的轨迹上，十万道尸灰飞烟灭，残存的青铜能量被脊椎骨刺鲸吞，"本座的三分饱就靠你们了！
原初吞噬者的胸膛突然裂开九万道青铜竖瞳，每只瞳孔都喷涌出浓缩纪元的终焉之火。张凡狞笑着撕下自己正在燃烧的皮肤，焦黑的表皮在掌心重铸成横跨维度的饕餮盾牌，盾面逆旋的黑洞将终焉之火尽数奉还。
"礼尚往来！"
他踏着倒流的火焰突进，左腿突然离体化作缠绕星链的青铜锏。锏身十二万饕餮纹同时苏醒，抽在原初吞噬者天灵盖的刹那，爆发的星髓将三十六个维度浇灌成青铜沼泽。
沼泽中伸出亿万只缠绕因果线的手掌，却被张凡毛孔中钻出的混沌根须反拽入体。他的脊椎节节暴涨，每块骨片都化作承载湮灭纪元的青铜丰碑，碑文是他现刻的狂草：「此餐八分饱，尚缺甜点两道」。
原初吞噬者突然发出贯穿古今的尖啸，声波在虚空凝结成九具缠绕母源锁链的青铜道棺。棺盖炸裂的瞬间，走出九尊身披张凡前世皮囊的终焉使者，手中弑主刃迸发的寒光竟令永恒道胎裂开细纹。
"雕虫..."张凡突然捏爆自己的心脏，喷涌的道血在虚空凝成九条衔尾巨龙。龙牙咬住弑主刃的刹那，他碎裂的道胎突然重组为吞噬概念的深渊巨口，"也配亮刃？"
巨口闭合的轰鸣中，终焉使者连同青铜道棺尽数湮灭。张凡的右眼突然坍缩成奇点，将原初吞噬者残躯吸入其中炼化。绝对虚无中响起瓷器破碎声，某个笼罩在青铜雾霭中的存在刚要转身——
"想来就来？"
张凡的左手已贯穿雾霭，指尖缠绕的混沌根须刺入对方本源。新生宇宙在他掌心沸腾，十万饕餮道纹正啃食着更高维度的能量："本座的九分饱..."
嘴角扬起残忍弧度，"就拿你垫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