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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地笑，想起以前的种种，真可以用那二字形容。
“与她待在一处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照顾她，在我心中，仿佛把她当成了一个需要保护的对象，总想着她能过得好些，活得更自在开心些......不经意间，也记住了她的很多习惯，慢慢地对她越来越了解，了解的多了，好奇也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好奇她为什么只穿黑白两个颜色的衣服、好奇她为什么对人那么疏远、好奇她会不会肆意开怀地笑、好奇她真正开心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对面两人静静听着，心里莫名不是滋味，有些心酸，又有些难过。
这时候，酒是最能解愁的东西，沈浠禾捧在手心的酒杯，已经快要见底，张星凝面前的杯子早已空了，脸微微红地趴在桌上，听着陈锦添述说。
“你们要是问我什么时候喜欢的，我也答不出来，我只知道，当我意识到时，就已经这样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张星凝费力地抬起手，扶在额上，撑着脑袋不要掉下去，“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你都到了心疼这一层了，那说明你早就喜欢上丹丹了，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嗯。”沈浠禾呆呆地点头，“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也许吧。”陈锦添垂眼，满面愁容。
张星凝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出声安慰道：“别愁眉苦脸了，丹丹多少对你有一点喜欢，再加上我们帮你，还是有希望的，你先别......”
“喝酒了？”
话音未落，桌旁一身影立于前。
许彦舟拿起张星凝面前的酒杯，问出口的那刻显然已清楚。
陈墨谦和许彦舟在宿舍分析完数据，也跟着赶了过来。
寻到三人时，心也跟着紧了下。
一个神色哀愁，一个嘴角溢笑，一个眼神游离，神态虽各不相同，姿势却出奇的一致，都半趴在桌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皮肤白里透红，很明显是有些醉了。
张星凝抬头看见来人，漾唇一笑，“你们来了！快来尝尝这酒，贼拉好喝！”
“诶？我酒呢？”
她低头扫了眼，桌上没有，再抬头，发现酒杯在他手里，而里面已经空了。
“好像被我喝完了，你再点一杯吧！”
“点什么点！”许彦舟放下杯子，瞥了眼沈浠禾杯里剩的酒，一眼便认出那是本店的招牌——古典。
眸底闪过一丝凛冽，他转头，看向陈锦添质问：“你给她们喝这么高度数的酒？”
“我......不是......”
陈锦添被他的眼神惊了下，一瞬间真有认错的想法，可反应过来又不对，明明不是他让她们喝的啊！点的时候就阻拦了，这不是没拦下嘛！
“不是我！”他提高声音，气势上不能输，“是她们非要点这个，我说了几遍又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是我们自己要点的，不怪他。”沈浠禾听了，开口解释。
“难受吗？”陈墨谦半蹲在她身后，仔细查看她状态。
沈浠禾握住他的手，低眸撞见他满是担忧的目光，扯唇笑了笑，想让他放心，“还好，就是感觉脸有点烫。”
“头呢？”陈墨谦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晕吗？”
她摇头，本想说不晕，结果在晃动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晕，不动还好，突然这么一动，倒真的觉得有点晕了。
沈浠禾不想让他担心，微瞥他一眼，垂下眼帘，心虚地说了“不晕”。
“真的？”他为她理了理额前碎发，确认道。
沈浠禾不自在地笑笑，透过他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他的心声：婉婉不要撒谎，我已经看出来了。
“一点点，本来不晕的，刚摇头的时候感觉有点晕。”她如实说出。
“好。”陈墨谦大致了解了。
“要不是你在这儿，她们会过来吗？”
许彦舟还在同陈锦添争辩。
陈锦添自知理亏，识相地认输，“嗯，你说的对，我今晚就不该来这儿，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就行！”许彦舟扶着张星凝站起，准备往外走，“下次买醉，麻烦你藏着点，谁深夜买醉还带发朋友圈的，你不就是点明了想发给某人看的......”
“我没有！”正说着，被陈锦添急切地打断了，“我又不是刻意发的，不过是在上头了、意识不清晰的时候，不小心发出去了。”
“呵～”许彦舟冷笑，“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上不上头的都是假的，你敢说在发的那一瞬间，你脑子里就没有出现那个念头吗？”
他回头瞥了眼陈锦添，看他低着头，很明显是心虚了，毫不留情地又补了一刀，“想就是想了，做就是做了，你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
陈锦添绞尽脑汁，想找话去反驳，思考半晌，却发现他竟无言以对。
身后的陈墨谦与沈浠禾还未动，见他们走了，他抬眸问她：“婉婉想回去还是再坐会儿？”
“几点了？”沈浠禾抬手去拿手机看。
他轻瞥手表，“快两点了。”
“那快回去吧，好晚了。”
“嗯。”
他起身，扶着她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