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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一次顿在了原地。
他看见了金枝玉弯腰，正在指着木雕小狗教训它的画面，表情有些呆愣。
是真的她，不是在梦里的她。
她听见动静，却不打算转过身看他，依旧对着小狗说话：
“撞了我道歉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这么看着我。”
“你跟你主人一样，都是坏家伙，没礼貌的坏家伙，对不对？”
金枝玉泄愤一般拍了拍木雕小狗的头。
“汪汪。”
是闵晋阳的声音。
她愣了一秒，哼一声，“噢，原来小狗会讲话呀，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你是在为你的没礼貌在向我道歉吗？”
“汪汪。”
“你想要我的原谅吗？”
“汪汪。”
金枝玉嘴角上扬，“行吧，那我原谅你。”
“汪汪。”
这一次明显语调上扬。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不打算原谅你的主人噢，。”
“……汪汪。”
噗，好低沉的一声汪汪。
“汪汪汪汪！”
她还没有纳闷怎么最后一声汪汪怎么模仿得这么像，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小心！”闵晋阳的声音更加慌张，“桃子，停下来。”
金枝玉直起身子，向声源处看去，霎时睁大了眼睛。
一只白色的大型萨摩耶正从草地上朝着她跑过来，距离不断和她缩近，很快就要扑倒她。
闵晋阳顾不得别的，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后，再去一把抱住名为桃子的萨摩耶。
“抱歉，”他回头看她，“没有吓到你吧？她不会咬人的，只是看到陌生人很兴奋。”
金枝玉两眼放光，“诶，是萨摩耶，我可以摸摸她吗？”
*
院子里的草地上，金枝玉坐在上面，将自己埋进毛茸茸里，手上也不停抚摸着桃子的毛。
“好乖，好乖，桃子是乖小狗，姐姐最喜欢乖小狗啦。”
桃子配合她一样，不住地将前脚搭在她的肩膀上，舌头也热情地伸出来，想要舔她。
闵晋阳在一边看着她们嬉闹，觉得一切都好像在梦境中。
但他又清楚地知道，现在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因为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那金枝玉绝不会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笑脸，情景会不断切回到她向他表白那一天。
以及一声声的“我讨厌你”又会再次出现。
可是没有，金枝玉既没有消失，也没有对他说我讨厌你。
甚至，她还会看向他，像之前一样笑着。
她的笑容比钻石还要更加耀眼。
如果是梦的话，这一定是难得罕见的美梦，出现概率万分之一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