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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霏局促不安地坐在餐桌旁，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筷子，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餐具，而是什么烫手山芋。她时不时偷瞄一眼苏雪瑶，又飞快地垂下眼帘，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苏雪瑶何等敏锐，自然捕捉到了赵霏的小动作。她优雅地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赵霏的碗里。
“多吃点，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谢谢…谢谢苏姐。”赵霏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微微泛红。
苏雪瑶放下筷子，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赵霏。这姑娘紧张兮兮的样子，莫名的让她觉得有点可爱。她眼眸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你…害怕我？”
赵霏连忙摆手，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秘密似的，慌乱解释道，“没…没有啊！就是…就是觉得苏姐和新闻里…我所认识的…不太一样。”
她说话磕磕巴巴的，像个努力想解释清楚却又词不达意的孩子。
苏雪瑶的好奇心更浓了，她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哦？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赵霏愣住了，这个问题让她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汪希，希望好友能给她一点提示。然而汪希正埋头苦吃，压根没注意到她的求救信号。李轩的厨艺实在太棒了，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糖醋排骨酸甜可口，让人欲罢不能…她完全沉浸在美食的海洋里，哪还顾得上其他。
“额…”
赵霏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她偷偷瞥了苏雪瑶一眼，只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赵霏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热了，心跳也开始加速。
“怎么？很难形容吗？”
苏雪瑶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她故意放慢了语速，仿佛一只正在逗弄猎物的猫。
“我…我觉得苏姐…”
赵霏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觉得苏姐…很漂亮！也很…很厉害！”
苏雪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小姑娘的形容词还真是…朴实无华。
“漂亮？厉害？”
她重复了一遍赵霏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在商场上，漂亮可不是什么褒义词，更多时候，它代表着麻烦。”
赵霏愣了愣，她没想到苏雪瑶会这么说。在她看来，苏雪瑶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漂亮、有钱、有能力，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人生赢家。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霏慌乱地解释道，“我是觉得苏姐…很有气质，很…很有魅力！”
“魅力？”苏雪瑶挑了挑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
“什么魅力？能让赵霏小朋友紧张到说不出话的魅力？”
赵霏的脸更红了，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剥光了的小白兔，暴露在苏雪瑶的视线下，无处可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