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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惊了下想把手抽回来，又怕江辞从楼顶摔下去，没敢轻举妄动，但同时对视上浅色的眼眸时又像被摄了魂魄。
“你打算什么时候做？”
听着她被风吹得充斥了整个世界的声音和闻着触碰到了他脸颊的发丝的香气，莫名觉得脸热起来。
“什么？”
“去亲苏雨荷啊。我是在帮你，你想的可不止是牵个手抱一下吧，没什么好藏的，男人嘛，也就那样。”
江辞像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的语气，耸了耸肩转过身靠在身后栏杆上，被发丝掩藏的脸看不清表情。
顾言才想起早就感到奇怪的事，向栏杆外探了探头
“诶，你以前是不是碰着渣男了？”
江辞淡淡瞥了一眼，现在顾言不把她话当回事也就算了，还敢问乱七八糟的问题，倒是不跟她再装一下人了，肯定是她给惯的。
她上下扫了眼顾言，突然笑着歪歪头。
“你想知道啊？”
出于好奇心非常想知道的顾言忽视了江辞一笑准没好事的事情，还点点头又向前凑凑。
他被突然捧住脸，同时一张柔软的薄唇覆上来，他睁大了眼睛，瞳孔猛地震了震，被熟悉的香气围起来，唇间紧贴的发丝触感却叫人头皮发麻。
他感到晕眩，如果面前没有半个人高的围栏他怕是要跌落下去了。
这是种什么感觉，不知道，但那粉红又闪看金黄的天空与云融成一体，像不真实的背景板一样，黯淡的光亮绕过面前的人照来，那双浅瞳真叫人头脑空白，像被野兽盯上了。
但不过一瞬，这样令人心中发麻的触感只有一瞬，顾言慌乱又完全是下意识地猛地推开江辞，她失足要从边缘摔下楼顶时眼里闪过不知所措，但又转瞬平息，没有任何留恋地轻笑着展开双臂坠入天空的怀抱。
啊，自由，这会是人生中的第几次呢。
被拉住了手腕，江辞抬眼向上看去，毫不意外。
“我，我不是故意……谁让你先……”
顾言一手抓着天台的边缘，一手抓着已经在半空的江辞的手，用力得胳膊有些发抖，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事情都是第一次做才有意义的，以后说不准你会比我还无所谓。对吧？班长。”
“你先别阴阳怪气了行吗，把另个手给我。”
顾言咬牙说道，他额头两侧的青筋爆起，脸也憋到发红，看江辞还是懒洋洋的样子真恨不得把她拎上来捶几拳。
但是好吧不能和女生生气，还是就想想。
“你放手和我一起跳下去吧。”
“你疯了吧，这摔下去不得死，你活够了别扯上我。”
“为什么，就这样掉下去不好吗，很快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别说了，我快没劲了，赶紧的，手。”
江辞看顾言大概是真快拉不动她了，又转头向下看看，还是乖乖把另只手递上去又抓着边缘爬了上去。
她从栏杆另一边翻过来，弯腰手撑在膝盖上看着干脆坐下喘看粗气的顾言。他没好气的瞥来一眼。
“干嘛？”
“刚才你那个角度有点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