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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这些后，马良走到这个组长面前，笑着说：
“忍着点，做戏做全套！你要吃点苦头了！”
说完不等这个组长反应过来，马良甩手就给了这个组长两个响亮的耳光。
马良的手多重，这个组长的脸立刻就肿成了猪头。
十分钟后，六副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抬出了这个家电维修所，地上还不断在滴着还没彻底咽气的酒井平山友情提供的鲜血。
赶来的军统内部医护人员，扶起几个包扎起来的军统特工。
一个脸肿成猪头的中年人一脸挫败的在现场指挥着，就差没有把抓捕行动失败，伤亡惨重的事实写在脸上了。
随着运送尸体的车辆进入军统总部的停尸间，马良和楚婕立刻掀开了脸上的白布，到隔壁淋浴间快速冲洗了一下。
回到反谍部门的第一时间，马良就对楚婕下令道：
“通知各个专案组，暂停一切对日军特工的跟踪动作，只保持监视记录，时刻做好紧急抓捕准备，抓捕权限下放到各个专案组组长，由他们临机决定，不必上报，不过要提醒各个专案组组长，要注意敌人的试探动作和真正的撤离动作，务必谨慎下令，在本部没有下达新的命令之前，都保持原状。”
“另外，再次强调保密守则，任何人不准单独出任务，必须保持两人相互监督的办法，通知电讯部门，分小组重新检查下各个专案组的电话线路，确保线路的保密，检查完毕后留在专案组。”
“是！”头发都还是湿的楚婕立刻一路小跑的前去传令。
“把1号金鱼专案的所有卷宗，专案组的所有成员资料都找出来，送到我办公室。”马良对档案部门负责人下令。
两个小时后，楚婕报告了一个新消息，由于没有即时通讯手段，抓捕命令没有及时传达。
负责跟踪的C123目标的两名特工由于担心被人发现，没敢跟太紧，丢失了目标，未能抓捕成功。
毕竟C123只是常规跟踪监视，并没有引起重视，不过C123能甩掉跟踪好手，证明其身份或许不简单。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马良意外。
这两个小时马良已经大致把所有跟踪记录，成员档案都又过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楚婕，你认为这次1号金鱼觉醒事件是内部出现泄密，还是我们针对1号金鱼的布控被人察觉了。”久久没有找到头绪的马良问自己最看重的楚婕。
楚婕不愧是有过目不忘的神奇能力，她压根没有看马良办公桌上如同小山一般的卷宗，因为这些东西基本都在她的脑中，沉吟了一下，楚婕肯定的说：
“目前来看，我们的布控手段在六哥的查漏补缺的情况下，可以说大有长进，从目前的补救式抓捕的人数开始下降就可以看出，一号金鱼的布控工作是我和六哥您一起检查的，可以看出他们的工作极为细致，没有纰漏，而且他们是在C123提醒后才开始准备紧急撤离的，可见1号金鱼并没有发现我们在监控他。”
马良用食指点了点实木的桌面，眯着眼说：
“这么说，你认为是我们内部出现了泄密？有叛徒？”
楚婕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马良没有继续说话，因为他的判断也是如此。
如此结论，让马良也难得的头疼起来。
他宁愿是手下人办事太糙了，长期布控时出现了纰漏日军特工发现了，也不希望内部出现叛徒。
可现在各种证据都指向大概率是内部出现了叛徒。
这个叛徒是谁，是本部的，还是专案组的？马良赌不起！
要是是本部的最核心的情报分析科的人，那么马良到山城以来的所有努力基本算是费了九成，一切工作全都归零。
如果是专案组的，现在就要启动对专案组的所有人的内部审查工作，快速把叛徒找到。
可专案组的人都是外勤，基本在外面，要想泄密，机会太多太多，根本无从调查起。
见到马良为难，作为下属的楚婕咬牙主动提议道：
“六哥，我立刻向总部申请审查科介入，对所有知情人员进行内部审查？”
马良立刻阻止说：
“先不忙，我之前对这种情况有过预料，所以所有专案组相互之间都是独立的，他们各自不清楚对方的任务，甚至不清楚有多少个个专案组。”
“至于情报分析科，则是全程全封闭办公，泄密的可能性不大，目前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证据，况且专案组的跟踪监视任务太重，很大可能是无意中露了相，这些都有可能，要是现在就直接让总部审查科介入，势必会把咱们处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搞得人心惶惶，把原本还蒸蒸日上的反谍工作打断，百害而无一利！”
正常来说此时确实应该启动内部调查了，可军统成色没人比马良更清楚，审查科那帮人除了把整个部门的人搞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反倒可能因为外部人员介入马良清理过的反谍处工作，打乱了工作秩序，造成意外泄密。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楚婕也算是军统老人了，自然是知道内审科在军统中更多作为权力倾轧的工具。
一般上面对谁有意见就会派内审科去审查，把人搞下位，换自己人接手，真正找出内奸，叛徒的数量倒是不多。
“两手准备，一方面观察其余专案组的养的金鱼的反应，要是他们有紧急撤离的嫌疑，那么我们本部必定有叛徒，要是没反应，或者是只是做假动作试探，则证明是意外泄密，或者是泄密源头在专案组。
“另一方面，抓紧对抓捕的两名日军特工的审讯工作，反向判断他们的情报源，如果在专案组意外泄密或者是有叛徒，咱们就自己内部解决，如果在本部的话······”
接下来的话马良没说，要是他精挑细选的情报分析科都出了叛徒，那这个工作就做不下去了，马良再强也挡不住手下频繁泄密。
那么马良就要考虑在端掉山城的所有日军秘密电台，给山城活动的日军情报组织添点堵后，提前启动其他后续计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