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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羽择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和叫骂声，还有黑衣人命令手下搬梯子的声音。
他手脚并用，在管道里快速爬行，铁皮被他的膝盖和肘部刮出刺耳的声响。
爬过两个转弯后，他听到下方传来动静——有人正用钢管撬另一个通风口的格栅。
郭羽择立刻停下，屏住呼吸，听着下方的脚步声靠近。
当格栅被撬开的瞬间，他猛地抬起腿，脚掌狠狠踹在那截刚伸进管道的钢管上。
钢管向上弹起，撞在管道顶部，又重重砸下去，正好砸在外面那人的脸上。惨叫声响起时，郭羽择已经调转方向，朝着相反的方向爬去。
他在管道里拐了三个弯，估摸着位置，突然用肘部猛击身下的铁皮。铁皮应声破裂，他翻身跃出，正好落在二楼的楼梯间。
楼下传来惊呼声，显然有人发现了他。郭羽择沿着楼梯向上狂奔，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
跑到四楼平台时，五个工装男从楼上冲下来，手里的扳手和钢管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郭羽择突然停住，身体向后仰，几乎与地面平行，避开了头顶扫来的钢管，同时双腿像弹簧般弹出，踹在最下面两个男人的膝盖上。
两人惨叫着滚下楼梯，他借着反作用力挺身站起，左手抓住扶手，身体像钟摆似的荡出去，右脚精准地踢在第三个男人的太阳穴上。
剩下两个吓得后退，他已经落地，顺着楼梯继续向上冲。
跑到七楼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那个黑衣人。
对方显然也很能打，速度快得惊人，甩棍在手里转得虎虎生风。
郭羽择冲进旁边的会议室，反手锁上门，却听到门锁被甩棍砸得哐哐作响。
他扫了眼会议室，目光落在墙角的饮水机上，立刻走过去，拔掉电源，抱起饮水机挡在门后。
“砰！”门被撞开一道缝，黑衣人带着两个工装男挤了进来。
郭羽择一脚踹在饮水机上，水桶里的水泼洒出来，地面顿时变得湿滑。
冲在最前面的工装男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郭羽择趁机冲过去，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拳头像雨点般砸在他的脸上。
黑衣人挥着甩棍攻过来，郭羽择侧身避开，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砸过去。
电脑砸在黑衣人肩上，他踉跄了一下，郭羽择已经扑到近前，左手抓住他持甩棍的手腕，右手攥成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肘关节上。
黑衣人痛得闷哼一声，甩棍脱手，郭羽择顺势将他的手臂拧到背后，膝盖顶住他的后腰，把他按在会议桌上。
“说，谁派你们来的？”郭羽择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肌肉紧绷如铁块，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黑衣人咬着牙不说话，突然用后脑勺撞向郭羽择的鼻梁。
郭羽择早有防备，头一偏，避开这一击，同时右手松开他的手臂，猛地砍在他的后颈上。
黑衣人身体一软，瘫倒在桌上。
郭羽择冲出消防通道的瞬间，阳光刺得他眯起眼。楼梯口的阴影里，轮椅的金属支架泛着冷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