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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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长天在姚阳的宅子里小住了几日，逛了肖家老宅的角角落落，除了感觉店小二有些许异常，其他均没什么发现。至于朱渠口中提起的侍女，那日后，便没有瞧见过。他还嘲笑朱渠，兴许是不雅之事，吓退了她们。

朱渠一直悄悄地在他耳畔灌输一些暂时无法清晰脉络的证据，他有些费解。有一点他已经得出了结论：肖家败落和母亲的遭遇，最主要原因是苏氏。

然，他偶尔间又会反驳自己，毕竟苏若曾经被他称作“母亲”。

在肖启兰早先带他进入的记忆中，苏若的一举一动都异常狠毒，举起男孩准备摔死的那一刻，他能真实地感受到心痛。

可是，这么多年，四岁左右的这一幕在他记忆中却是一片空白。九长天思量了许久，依然准备找到苏若问一问。朱渠拗不过他，只得跟随一同寻找苏若下落。

“瑾，我得到消息，苏若可能在西境。”朱渠搭着九长天的肩膀，认真地说到。

九长天嘴角一咧，问：“王大人，果然厉害，什么消息都不在话下！”

“得臣子如此，是君王的福分。”朱渠挑了挑眉毛，顺杆子爬，逗得九长天哈哈大笑。

那日，天气异常晴朗，虽温度有些许寒冷，但并不妨碍他们出门透透气。

九长天换下白衣，穿了一身灰，在街上走着，尽量让其他眼睛忽视他。

“主子，大可不必，你现在可不是以前的脸了。”朱渠看着九长天拘谨的样子，赶紧凑上去，在耳旁轻声提醒。

九长天心里默念：也是，君王的日子过去了，流放的日子也过去了。

正当二人步履轻快了一些，相谈甚欢之际。九长天在一间酒馆门口，瞧见了墙上贴着的画像。他用余光便能判断，被通缉的二人是自己和孤影。

他脸部迅速阴沉，挥起袖子，顷刻间，画像便轻而易举地到了他的手上，这一招是隔空取物。

他细看落款，居然是刑部，审批人“凌王”。他转头看着朱渠，异常淡定地问：“王大人，凌～秋～水？”

随即眼神锐利，像是一把随时出鞘的利剑。

朱渠赶紧低头，使出全身力气拉走他。

到一处僻静之所，朱渠才娓娓道来。

“时下，我朝君王是他。前段时间，他被押赴刑场斩首，却被俞朗救了，后来，竟然逼宫成功。我朱某人承认，此人能屈能伸，不简单！”

“我与王垚商议好，放了他，怎么会在牢狱之中？”九长天不解地问。

“说是’意图谋反’，我亲眼所见，他确实在狱中受刑。然，巧合多了，必定有妖。相比他的胆识谋略，要不是非你不可，我就。”朱渠口无遮拦，贱兮兮地惹得九长天差点卸了他的胳膊。

“好了，此事以后再说，我不能让孤影一个人在外面。”九长天说完，急着要走。

“我的主子，你不应该想知道他为何要通缉你们吗？”朱渠急得跳脚。

“不是写着呢，通敌叛国！”九长天不以为意，在他心里凌秋水这小子做事情一直没个底线，这也是他会做的奇葩的事情中比较符合常理的事了。

“对啊，他这是处心积虑，把你俩推出去当靶子，既可以杀人于无形，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又可以解决内忧外患的问题，一箭双雕。”朱渠语重心长地一字一句非常清晰地说给九长天听，生怕他粗心地遗漏了个把字。

“按照王大人的说法，江湖中不久就会出一个追杀令了。我倒要看看，谁来杀我。”九长天戏谑地调侃着，没有一点半点触及危机的那根弦。

“对，你应该没多大问题，将军可就惨了。”朱渠边说边分析，焦急地在原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