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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玉回想着从前发生的事情，可是没有看出有哪里不对劲的。
前世的记忆派不上用场，但太后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所以要防备着。
这样想着，就是又多了一件事情，不过这件事有永宁公主在，应该也不会闹得太过严重。
只要等着她们女学这边有人上了殿试，届时就算是太后再反对也没有办法了。
他们现在这些人也就抓着女学还未出什么显着的成绩来说话。
而且因为平民百姓那边的进度比她们这边慢，这也是个问题。
沈含玉摸着下巴，“在这件事里面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努力科考，最好是能够过了殿试。”
要过殿试，说实话沈含玉自己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这两辈子都还不曾有这样的经历。
“你人聪慧又能下苦功夫，我信你可以成功。”
季毓秀一边说一边吃着盘里的肉，她是因为在战场立了功才有如今的地位，沈含玉要走的路也不比她简单。
这些天沈含玉在空闲时也温习功课，不知道女学那边的进度如何了，等回去她再问问魏茗。
陈见山坐在人群里接受着他们的恭贺，几杯酒下肚，脸上就红了起来。
“过年之前把外族打退，让他们滚出咱们的地盘，也是为了让大家过个好年。”
陈见山笑呵呵说着，今年总算是不用再担忧那些事了，外族元气大伤，只怕是一年之内都起不来了。
张峰志蹲在陈见山旁边，拍着陈见山的马屁。
“陈将军威武啊！”
陈见山把他推到一边：“少贫，这次有些可惜，没把那主帅给抓到，但也不算亏。”
陈见山叫人把那脑袋给拿出来。
“这家伙大家都见过吧？”
他手里的那家伙，下面的人确实都见过，回来时就听说裴渡斩了一人，原来斩的就是这个家伙。
他们纷纷看向裴渡，裴渡神情不变，而是盘算着李建圭会做些什么。
能早些回长安自然是好的，就怕这中间出现什么差错。
陈见山轻咳一声，拉回他们的注意力。
听着他们在那边说话，季毓秀伸了伸懒腰。
“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还要在这边收尾，可能要等到几个月之后才有时间，过了除夕你尽快回去，女学那边可耽误不得。”
季毓秀打算让人陪着金吾卫一起护送沈含玉，这样还安全一些。
沈含玉就是这么打算的。
除夕过后，沈含玉立马叫来了魏剑锋，魏剑锋遮住半张脸跟在沈含玉身边，沈含玉让金槌看着魏剑锋。
裴渡注意到了他，但是没说什么，替沈含玉打理好一切送她上路。
“路上小心。”
沈含玉从车帘那边看他：“你大概还有多久能回长安？”
“多半是和季将军一样，长安那边你既然和怀姜公主选择合作，也不能放松警惕，太子能装这么多年也是有自己的本事，万事要以自己为主，这一次还是多谢你过来找我。”
裴渡笑得温和，沈含玉有些回避他的视线。
马车慢慢驶离，裴渡转身，接下来就是等长安那边的消息了。
战报要比沈含玉早一步到达，李建圭看着送来的东西，脸上挂起笑容。
“璟儿，你说朕该如何嘉奖他？”
李璟让太监把那盒子里装着的头颅给拿下去。
“父皇，儿臣觉得裴渡此事有功有过，嘉奖是要的，但也不能太过，不可放纵此风气啊。”
李建圭手指轻点檀木桌：“你说的不错，但到底是少年心性，胆子也大，旁人还没他那样的胆气，朕想着……”
李建圭停顿一下，想起裴渡先前请旨时说的另一个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