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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由你提出一个愿望吧。”
“只要我能做到的，便满足你。”
柳寻闻言抬头，眼神中略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上仙如此大方。
他下意识想要说出拜师之语，但心神一动，按照昨日书上所言说了出来：“寻无所牵挂，愿为上仙充当仆人。”
沈妍眼生疑惑，声音稍微抬高：“哦，为何选择做仆人，而不是选择拜我为师？”
这对天外之人来说太简单了。
柳寻正色，以他那年幼的外表说出了颇具城府的话：“我若拜师，上仙可能会有顾忌，或是山门长辈那里不好交代，或是会耽误自身修炼，不如自荐为仆人，能够跟随在上仙左右，寻定然还是能获得上仙照拂的。”
他这一番话基本将其中利益直接道明了，也不担心引得沈妍生厌。
沈妍沉默片刻，脸上忽然浮现出笑容来：“既如此，那你就随我走吧。”
柳寻露出喜色，似乎想到什么，拱手道：“还请主上允许我收拾一番，顺便辞去手上的活计。”
“去吧。”沈妍点头：“以后称呼我大小姐即可。”
柳寻转去屠宰场，向何大柱辞去手里的账房活计。
何大柱还十分惋惜，不过能跟随上仙去修炼比窝在这里好，他没有拦着，反而在柳寻临离开时塞了不少兽钱给他。
“好好修炼，以后有空了回来坐坐。”
柳寻回报以一个真诚的微笑。
柳寻就这样随着沈妍回到了沈家。
平日里沈妍会在每个月余回到沈家，一方面是提携族内弟子，另一方面是为挑几个人进不败山，自己在山门内好多几个帮手。
一直以来，她与石玄机之间的竞争十分激烈。
本来沈妍压他一头，但不知石玄机近日从哪里得到了一门圣皇传承，其地位已经直逼沈妍了。
不过沈妍并没有将石玄机摆在真正的对手位置上，她看的只有掌门真传之位。
柳寻是个玲珑的，沈妍便打算带着他去不败山。
另外，她还挑了两个沈家的家生子，也当作仆人带入山门。
沿途上，两个沈家家生子，沈赋和沈康好奇地打量柳寻。
大小姐出去一趟，竟带回来一个凡人，他们自然是好奇的。
沈康还好，沈赋却有种古怪的感觉。
就仿佛这个人出现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
摇了摇头，沈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有在意。
沈赋与柳寻都不知道，其实柳寻走的就是沈赋原本的路。
“一年...”道人摇了摇头，时间还是长了点。
不过鞭长莫及，他能做的只有目前这些，想干预太多还得看那条线上的天意肯不肯答应啊。
道人也明白，那条线的天意允许柳寻走上未来道的话，估计也会在其中掺杂一些暗手，不可能顺风顺水的。
再联想到此时身处的时间线，道人心中冒出疑惑。
此处天意没有彻底消失的话，又会藏在哪个地方呢？
背后葫芦藤蔓延至身前，道人摘下一个葫芦，伸手在其上一点，又一门道途对应的葫芦炼成了。
他储存的葫芦已经不少了，衍生出的仿品葫芦放出去足以改变五域局势了。
道人也正是这么想的。
搅乱五域，并不需要完全像青域那样去挑杀重要人物，只需要散布能改变格局的东西就行了。
以前道人用的是代价法，收益不错，但见效慢，主要还是为了反馈提升外道。
现在更重要的让五域乱起来。
道人将许多仿品葫芦抛洒到了五域各地，留待有缘人能够发现它们。
道人的葫芦，哪怕是凡修拿着也能威胁到云仙。
五域的天该变一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