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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做这一切之前她将我扔下了悬崖，落入了湍急的河流之中，让河水浸泡我的伤口，让我生不如死。
死后葬身鱼腹，不得全尸。
她将她这一生所有遭受到的非人的折磨都加注到了我身上，她认为就是因为我的存在所以才会让她活得那么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
千羽寒敛下眸，想明白了很多事，“一日蛊是只有十二个时辰时效的蛊虫，而且过后中蛊之人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碧玺点头，这个她也知晓。
原本以为珍珠是蛊虫的受害者，没想到那些蛊虫竟然是她用自己的精血养的。
千羽寒就说几位师傅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原来是蛊虫作祟，否则那个珍珠怎会有人有如此大的能耐！
碧玺摇头，表示无碍。
若是有碍，几位师傅事后肯定是能察觉到的。
这可真是天衣无缝。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千羽寒同情地望着碧玺，她也不知她的舌头能否再长出来，能否再医治好。
碧玺有些迷茫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
原本以为被救出了毒王谷找到了玉篱落两人就可以长相厮守，没有想到她一时的心软竟然让人有机可乘。
她一直认为自己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因为毒后从来都没有教过她什么仁义道德。
他们毒王谷的人向来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怕江湖上的非议也不怕世人诟病。
但是她唯一的一次心软就是在看到自己的孪生姐妹那满脸的疤痕以及浑身爬满了蛊虫非人的样子，果然人善被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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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人，并非是得善果的。
“不如你跟我回西凉吧！”千羽寒上前伸手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眼角的泪花，她也很心疼。
认识碧玺已经十年了，她虽然行事作风随心所欲，亦正亦邪，但是她知道她心底里还是个善良的姑娘。
她对付那些坏人的手段的确是有些残忍，但是她从未见过她对弱小妇孺动过手。
或许是因为她自小就是毒后养大的，乖张大胆了些，但是她的心并不坏，否则大师兄也不会喜欢上她。
碧玺流着泪点了点头。
“你先好好养伤，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替你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舌头，能让你正常开口说话。”千羽寒安慰道。
碧玺颔首。
这张陌生的脸虽然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等回到西凉，我会让人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至于大师兄那边……”千羽寒欲言又止，锁情蛊的事情的确有些棘手。
“不要告诉他真相！”碧玺在纸上写，“就让他和他爱的碧玺，有情人终成眷属。”
千羽寒望着她的泪落在了纸上，只觉得心间无比酸涩。
“他若是知道了真相，会死的。”碧玺激动地写道。
千羽寒自然是知道的，这是珍珠以自己的命换来了玉篱落的爱。
这样的爱，可怕又可怜，可悲又可叹。
“好！”千羽寒颔首，尊重碧玺的决定。
她知道她的心肯定是在滴血，但是为了她爱的人，她不得不作出牺牲和让步。
“我们两个之中，有一个人幸福，就好！”碧玺在纸上写道，泪流满面。
千羽寒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却生生插进去了第三个人……
“碧玺，不要难过……”千羽寒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可是难过了又怎样，能改变什么呢？
无非就是自抑自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