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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转身：“我没钱。”
“不是要钱，我要命。”
姜北停下，他看着我出神，我说：“不要你管就是不要你管，我现在不但能看活人的面相，我还能看死人的面相，也就是鬼的，他在我这里就不会有事，离开了我必死无疑，这是其一，其二……你离开了九姑，九姑就会死！”
姜北微微愣了一下：“怎么？”
“我不想多说，不然你就离开。”
姜北看了看房子里面，叫我：“出来说。”
我跟着姜北去了外面，出了门姜北把我带到人少的地方，我们到了那边，他立刻问我：“你说吧，怎么回事？”
“你的命养着她刚刚好，花非花，雾非雾，眼前一切，全是镜花水月，但要看花的人护花，护花的人看花，方得始终。
你若离开，镜中花水中月，就会破碎。”
姜北问：“没办法？”
“除非你让花是花雾是雾，一切回到从前。”
姜北后退了一步，转身朝着前面看，看了一会，姜北说：“我希望这是你骗我的。”
姜北转过来看我，我则是平静静的看着他：“那就是骗你的，你也可以不相信。”
“可我害怕，你从来不拿这种事和我开玩笑的。”
“知道就好，我也希望我是骗你的，但你最好慎重考虑一下，爱信不信吧，我也管不了你。”
走到姜北面前我问：“你到底爱谁？”
“……还有意义么？现在已经这样了？”
“爱不需要可怜，更不能将就，你的不爱，她会感觉得到，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不爱，就放手，她还能和你好好的相处，若你爱她，就来证明。”
“……”姜北摇了摇头，转身看着一边：“我曾爱过，但我再也不是那时候的姜北，我把爱给了那个叫张曼的女人，付出一切，不顾一切，但她成了一个无奈。
成了我破碎的梦。”
姜北迟疑了一下：“可我也爱她，只不过……这爱不在纯洁，轻易不敢再碰。
姐……”
“……”
我有那么一瞬，心里直打鼓，看姜北那样的难受，我也是有点不忍心的，我似乎不该这么做。
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要是他跑去地狱之下，我担心他出事，所以就算是我知道他会难过，我也要这么做。
何况从小到大，哪一次我不是这么坑他的，但是他是屡次相信了我，屡次到最后发誓再也不相信我了。
我此刻是要在内心狂笑一下才对得起我坑他的一片心意。
但我还是忍住了。
“每次你叫我姐的时候，你都有事，算了，你说吧，我不会说。”
姜北说：“我不想骗她，我还爱着张曼。”
“你骗不骗她也知道，她也不是傻子。”
“但是我很讨厌她那样的脸，我更愿意看见她子玉的脸。”
“……”
我挑了挑眉：“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这都怪你，是你当时在那里面没有出来。”
“你自己的问题不要怪我，我天生就是好命的人，花姐说我不会那么早就死了，说我会长命百岁的，你这么说就是嫁祸，我可不接受你这个说法，你当时就是转身追过去，不是就好了。”
“你可真没良心，我都是为了你。”
“胡说，你当时就是觉得，子玉跑了也不会出事，要知道他会出事，你就不会不去追了。”
“……”
姜北转身不看我，我说：“笛子呢？”
“不是在你那里么？”
姜北问我，一脸茫然：“你开玩笑？”
姜北转身看我：“这时候我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我也没有，我看你还是问问子玉，笛子……对了，她说碎了。”
我想起什么，姜北立刻说：“那怎么办？”
“现在就算找到笛子，她也出不来，她说已经融合在一起了。”
“……”
姜北冷着脸，不愿意多说。
“我回头问问吧，估计何星云是有办法的。”
我转身打算走，姜北立刻拉着我：“现在问，我要知道。”
我转身：“他都被我禁锢了，你……”
“办法是有的。”
何星云的声音从我胸口慵懒传来，好像刚刚睡醒一样，姜北松开我，很认真：“那你说，怎么办？”
“其实，完全没必要，魂在人的身体里面，过了三年，俯身的魂魄就会和身体融合，再过三年就会变化，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是慢慢就会不同，会变化她原来的样子出来。”
“她原来的样子，是她魂魄原来的样子？”
姜北问，何星云说：“这还用我回答你？你从小修炼道家根基，这都不懂？
难怪平时看鬼看不明白，你该好好学学。”
“……”姜北沉默了一瞬：“我只是不记得了，那书被她拿走了。”
“那书以你的能力，要是不倒背如流你会给你姐姐？”
“……”
姜北绷着脸：“是又如何？”
“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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