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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陈清然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这才没让她仰天栽倒在地上。
“谢谢……”
在陈清然的搀扶下，苏意晚重新站稳身子，道完谢后，就再不敢像之前那样，往主缸里看了。
反倒是陈清然往玻璃罩里看了几眼：“护士鲨，不吃人。”
另又对苏意晚补充道：“隔着这么厚的玻璃，就是吃人也吃不到你头上。”
苏意晚低着头继续往出口走，喃喃自语：“我是女生，害怕不是很正常吗？”
陈清然无言以对。
也是。
连打雷都害怕的人，胆子还能大到哪去？
海底隧道的尽头有一处圆形的平台，宛如流星雨的鱼群从头顶急驰而过，不少游客纷纷在此驻足拍照留念。按十年后的话讲，这就叫网红打卡胜地。
苏意晚面向透明的玻璃墙负手而立，看着深蓝色的水面，深邃幽远的瞳孔逐渐失去焦距，一时之间怔出了神。
忽然，有两只粉粉嫩嫩的接吻鱼从身前嘴对嘴游过，她情绪有些激动地伸手将陈清然拉到身边，同时用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的水缸，像是看见了世间罕见的奇观。
“你快看。”
陈清然愣了愣：“……看什么？”
苏意晚仍是用手指着那两只接吻的鱼：“它们在接吻诶。”
陈清然漫不经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罢他又做了详细的解释：“这叫吻鲈，又名桃花鱼，这小玩意儿领地意识强，所以它们这是在打架斗殴，不是在亲嘴。”
听到这番很官方的科普，苏意晚顿时就没了兴致。
“陈清然，你可真是博学多才呀……”
她幽幽的在嘴里阴阳怪气埋怨了几句。
陈清然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但还是装作不知，说了句很欠的话：“还行吧，马马虎虎。”
“嘶……”苏意晚咬着下唇，饱含幽怨的用手往陈清然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力道不算很重，反倒是有些打情骂俏的嫌疑了。
在两人身后，始终未曾注意到的角落。
咔嚓——
陈诗露举起提前准备好的单反相机，对着肩并肩站着的两人，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按下了快门键。
事实上，早在进水族馆大门的时候，她就偷偷跟在两人身后抓拍了一路。
“啧啧啧……”
看着相机里抓拍到的画面，陈诗露脸上显露出了得意至极的微笑。
就好像是成天尾随在明星艺人屁股后边的狗仔，弄到了足以登上搜狐头条的大绯闻。
她慢慢将镜头放大，忽然，在照片的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李楠。
确切来说，不止是李楠。
还有……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
黄毛？
啊？
陈诗露整个人如同石化，她反复眯了眯眼睛，再三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后，循着照片上的方位，看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