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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机给方恒使了一个眼色，方恒也听到教室后排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真是惊呆了老铁。
还有人拿着手机明目张胆地录像。
林小雨看了一眼自己电脑，还有四道题就讲完了。坚持一下吧，她在心里说。
不过没有刚才安静了，她不得不提高嗓音。
最后一个题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重新走上讲台，把面前这块儿写满字的黑板推上去，上面那块儿干净的拉下来。
教室里有了更大的骚动，居然还有人吹了声口哨。林小雨收起脸上的笑意，缓慢转身，想看看到底谁在那起什么哄呢，中午觉都没睡，头已经开始疼了，还困，还在吃粉笔灰，竟然还有人在起哄。她理解为什么上高中的时候自己的化学老师劝自己千万不要当老师了。
结果，她顺着大家的目光向教室门口看去，赵寒双手抱胸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是那种在外人面前不想把笑容分给别人，只给林小雨的笑。
林小雨脑子一片空白。
台下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赵寒冲她挑了下眉，又指指黑板。
林小雨反应过来了，脸上一红，低头两秒又抬起来，带着比前面所有的热情加起来还多的热情说：“下面是最后一道题了啊。”
有好事者拍了照片，怎么知道的呢？那人相机的音效没关。“咔嚓”一声，显得格外突兀。引得众人哄笑。
林小雨瞥了一眼，淡淡地说：“谢谢。”
终于讲完了，她讲的时候就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好了，以上就是今天分享的全部内容，谢谢大家。”话音还没落，多媒体屏幕已经黑了。
她把电脑快速往包里一塞，大步走到台下，边把小蜜蜂摘下来把话筒凑到方恒嘴边，用口型催她“快点快点快点”。同时把包放在她面前，示意她一会儿给自己占个座。
方恒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两句结束词，林小雨拿着小蜜蜂就跑了。
赵寒在门口走廊上站着等她。
“姐姐，你怎么来了？”林小雨惊喜地说。
“刘老师让我来拿小蜜蜂的。”赵寒指了指她手里。
“哎呀，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呀。”林小雨一下子没了笑意，换上了失望的表情。
赵寒捏着她的脸蛋往上提，做出一个笑脸。“顺便来看你的，毕竟小蜜蜂在你身上绑着呢。”
“哼哼。”
有学生聚在门口不走，假装不经意地看向她俩，同时窃窃私语。
“那把这个给你吧。”林小雨把小蜜蜂塞到她手里，“刘老师还挺说到做到的呢，说借一节课就借一节课。”
她担心赵寒被人盯地不自在，主动拉着她往楼梯的方向走了走。
赵寒听出来她在揶揄自己，于是说：“好啦，其实他没要，是我自己主动请缨，找了个借口来看你的。”
“我就知道。”林小雨又开朗起来，露出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