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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拖沓，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坐在沙发上的秦凡时，原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存在。
想到孙鹏伟，王云磊，向海涛三人的凄惨下场。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膝盖一弯，“扑通”一声，整个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溅起一小片灰尘。
他的头深深地低着，不敢直视秦凡的眼睛。
双手紧紧地攥着地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生的希望。
杨思慧看到儿子这副模样，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她赶忙快步上前前去，紧紧抓住林子涛的胳膊，泣不成声：“子涛，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子涛在母亲的怀抱中，身体微微颤抖。
他缓缓抬起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秦凡，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愧疚。
他挣脱开母亲的怀抱，再次重重地向秦凡磕头。
“秦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林子涛声泪俱下，身体不停地颤抖，“我当初，年少无知，被那几个混蛋蛊惑，做出了冒犯您的事，我罪该万死，求您原谅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凡坐在沙发上，表情冷漠，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子涛，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经历过无数的风浪，见过太多的虚情假意，不会因为这几句忏悔就轻易心软。
“哼，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你们肆意妄为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秦凡冷冷地说道，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林子涛不敢抬头，只是不停地磕头，“秦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的过错，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杨思慧也在一旁哭着求情：“秦少，您就看在我的份上，饶了子涛吧，他已经受到教训了，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
秦凡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可以饶你一命，但留在国内，保不准你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我安排你去国外，十年内不许回国。”
林子涛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他抬起头，看着秦凡，眼中满是哀求：“秦少，我不想离开母亲，也不想离开国内啊，求求您，换个惩罚吧。”
杨思慧也一脸焦急地看着秦凡，“秦少，能不能别让子涛去国外，他还年轻，一个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我实在放心不下啊。”
秦凡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动摇：“这是我最后的让步，要么去国外，要么……”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毕竟，之前宿舍的哥几个牵连其中，差点就命丧郊外。
所以，后来秦凡的种种手段就变得异常狠辣。
杨思慧沉默了，她知道秦凡的决定不容更改。
她看着儿子，眼中满是不舍和痛苦。
她明白，这是儿子唯一的活路。
许久，杨思慧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声音颤抖地说：“子涛，就按秦少的安排去吧，到了国外，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惹事了。”
林子涛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从脸颊滑落。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缓缓点头，“妈，我听您的……”
秦凡看着这一幕，微微点头，“高小兰，安排一下，尽快送他出国。”
“是，秦少。”高小兰应道。
随后，高小兰踢了一脚林子涛，催促他离开。
杨思慧走上前，紧紧抱住儿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记住，在国外一定千万不要再惹事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妈妈等你回来。”
林子涛强忍着泪水，“妈，您也要保重身体……”
在高小兰的带领下，林子涛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地下室。
杨思慧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