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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卓君衡人呢？”吸溜一口，冰冷刺骨，又觉得爽心的很。
直接从头冷到了心里，坐着热炕，吃着冻梨，冰火两重天，无疑这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太享受了。
“在厨房帮着我妈一块儿炒菜呢，打算回来，就一直跟我妈在一块。
他更像亲儿子，我更像外人。”
“这屋子还是没咋变啊，跟以前一样。”
孙妮妮伸手给沈建设倒了一杯热茶，抓了一把脆枣。
“是啊，这屋子什么都没变过，可老爹却老了那么多。”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
沈建设挑眉，侧目看着眼前唉声叹气的孙妮妮。
“你这咋了？人类的衰老是不可逆的，基因决定了人体会慢慢…”
“我知道，沈建设，老头病了。”
沈建设：“……”
“老年痴呆症，我回来后的一阵，我娘同我说的，他们之所以从京都回来，也是这个原因。
医生说熟悉的环境，能刺激大脑，让脑子记忆起一些事情。
原以为他们回来是想家了，但不是…”
孙妮妮回来以后，才发现这事的，夫妻俩为了不让她们担心都忙着她们，愁眉不展的说着这事。
她何曾不知道人都会老，随着年纪增大，一些躯体化的疾病就会随之出现。
可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件事情，那么好的老头，居然得了老年痴呆，记忆力在不断的下降。
她无法想象，病症发展到后期，老头谁都认不得了，老娘一个人得默默忍受着，接受这件不可逆转的事情。
回想起，她回来那天，走进客厅，看看见老头呆坐在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母亲在一旁陪着。
那时，她的内心满是无奈与心疼，充斥着愧疚的心情。
缓缓走近，轻声呼唤父亲，老人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成了陌生人。
妮妮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
蹲下身，握住父亲的手，那双手已布满老年斑。
父亲的嘴角动了动，却叫不出她的名字，只喃喃说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泪水在孙妮妮的眼眶里打转。
这阵子，她一直都在懊悔，为什么非要去留学，不珍惜陪在父母身边的时光，父母慢慢老了，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
伴随他们长大，外出的时日是更多的。
孙妮妮说着，就哽咽了。
“小老弟，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沈建设叹气，放下手中的吃食，掏出手帕递过去，“妮妮姐，擦擦眼泪。人活的一辈子，有舍就有得。
现在也不晚，马上你就要毕业了，等毕业后，可以回来，陪着老爹和干娘，弥补你心里的遗憾。
既然现在后悔，那就用日后的时光来弥补，人都会老的，只不过时间不同而已，老爹…”
沈建设说着看向屋外打着轻鼾的孙林业，叹气。
“建设，你医术那么好，有没有办法，能够让老爹好转？”
男人沉默，摇了摇头，“脑退化，人为是无法干预的，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除非转世投胎，重新开始。要不然，还真…”
沈建设目光沉重，望向窗外，心中五味杂陈。
轻轻拍了拍妮妮的肩，“放宽心，事情还没这么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