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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998不要998，只要98，专业消灾除难！”顾琢光在直播间卖力吆喝着。
但效果不佳，直播间稀稀拉拉进来两三个人，然后又走了。
过了十分钟还是没人，顾琢光也累了，她一边喝水一边想，怎么才能让观众留在直播间。
投钱是不可能投钱的，她现在连卡带现金就只有三百块。
顾琢光愁眉苦脸地单手托腮，一只手敲击着桌面。
右上角的数字忽然从0跳到1，她精神一震，又开始说广告词。
【主播这是，算命的？】
顾琢光连连点头：“98一次，不准不要钱！”
她这话一说，观看人数又成零蛋了。
“唉……”她长叹一声，趴到桌子上。
【“专业打假王哥”进入直播间。】
【“专业打假王哥”请求与您连线。】
这个“专业打假王哥”一进场，直播间就放起五颜六色的烟花，顾琢光知道，这是百万级大主播的标志。
她双眼一亮，瞬间打起精神，毫不犹豫地点了确认。
来活了！
【王哥！就是这个女的，算命呢！】
【主播年龄不大吧，怎么做这种骗人的行当啊。】
王哥打量着顾琢光，一张鹅蛋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两颗小虎牙，毫无攻击性的长相。
怎么看都是个甜妹，一点不像是招摇撞骗的。
王哥语重心长地说：“妹妹，现在可不兴封建迷信呐！”。
“不是封建迷信。”顾琢光一本正经地反驳，“我真的会。”
王哥笑了笑，给这妹妹打赏了一个火箭，“好好上学哈，别整这些。”
【王哥心善啊！】
【小妹妹长这么漂亮！怎么不做颜值主播】
【妹妹给唱首歌，哥哥刷火箭。】
弹幕刷得飞快。
顾琢光认真观察王哥的面相：“你最近是不是下墓了？”
【妹妹怎么不说点新鲜的，谁不知道我们王哥下墓还上了热搜？】
【我记得就是个小墓吧，里头的东西早就被盗墓贼洗劫一空了，当地博物馆都不管的。】
。。。。
王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顾琢光继续说“最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做噩梦？”
顾琢光瞟了眼对方的脖子，“感觉有人掐住你的脖子，呼吸不畅？”
打王哥一进直播间就看见对方脸上的黑气了，浓得她一下子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
王哥逐渐坐直，惊疑不定地问：“你怎么知道？”
在顾琢光的视线里，黑气凝成的线条一圈圈缠住了王哥的脖子，末端向上延伸，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提着那根黑线。
要是再不解决，可能哪天真上吊了。
【哇，不会真的猜对了吧？】
【说不定妹妹真的有几分本事！】
“你……”顾琢光决定委婉一点，“你好像快去世了。”
王哥：……
【怎么咒人啊！】
【别听这骗子胡说，我是医生，这是人体的正常机制！】
【我好像也听说过，太劳累是会这样的……】
王哥松了口气：“最近确实挺累的，又要直播又要剪视频……”
弹幕一水地让他好好休息。
“小妹妹，哥知道你想火，但是不要用这种骗人的手段。”王哥说，“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生活上有困难可以申请助学金和国家贷款，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王哥年轻的时候也很穷，甚至捡过垃圾吃，幸好那时候政策好了不少，他也乘上直播的东风跨越了阶层。
想到这里，他不由开始对顾琢光长篇大论。
顾琢光打了个哈欠：“我今天直播到凌晨，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就来直播间哦！”
王哥一笑置之，不在意地断开连麦。
百万主播离开，顾琢光的直播间人数锐减，差不多留下来五十几人。
顾琢光扬起笑：“只要98，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不准包退！”
【也就98……】
【这么点钱又不是出不起。】
【来来来，妹妹给我算算！】
有人刷了一个火箭，顾琢光扫了眼名字，对方叫“老板同事在天堂”。
看得出来打工人怨气很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