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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疲惫感打破了艾尔希亚向来准时的生物钟。
让她没有在清晨自动醒来。
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像是搁浅的船，在浅滩上慢慢摇晃着归位。
视线所及的第一样东西，是近在咫尺的、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
白皙的皮肤上还有几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红痕。
昨夜那些破碎而炽热的画面，如同被打翻的墨汁般在脑海里迅速晕开。
凌乱交缠的发丝、散落的衣袍、被褥间暧昧的温度。
还有他俯身时落在颈间的滚烫呼吸和在耳边低哑盘旋的喘息……
那一夜的荒唐，瞬间变得无比清晰。
对，一夜。
艾尔希亚懊恼地想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她第一次这么后悔自己亲手为德拉科训练出了异常强健的体魄和坚定的意志。
食髓知味的欢愉如同藤蔓，一旦缠上便疯狂滋长。
当那个初尝禁果的人拥有着用不完的体力时，这场沉沦便注定要蔓延到天光微亮。
更何况，德拉科太清楚艾尔希亚的身体状况。
他从不会担心她“承受不住”，这份认知反倒成了他纵容自己不断索取的理由。
当她在暴风骤雨的“摧残”下一次次说出投降的话语，都直接被对方低笑着无视。
他总是在耳边低声哄着，“再忍忍，宝贝……你可以的……最后一次……”
这就是个骗子。
德拉科比她更早一些醒来，但不想动。
只想就这么抱着软软的爱人陷在温暖的被窝了。
感受她贴合着自己的体温，连指尖都舍不得移开半分。
——当然，他已经清理掉了一片狼藉的现场，让俩人能够有一个舒适的睡眠环境。
艾尔希亚醒来的表现很明显。
原本放松地蜷在他怀里的身子，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变得僵硬。
连带着胸腔里原本平稳的心跳，也陡然急促起来。
德拉科忍不住笑了一声，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指尖还故意在她敏感的腰窝上轻轻打了个转，嗓音带着初醒的慵懒沙哑。
“中午好，艾尔希亚。”
怀里的人更加僵硬了。
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
艾尔希亚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连带着耳根都泛起了细密的红。
“中午好。”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尽量不去想那些画面。
可她的身子诚实地悄悄拉远了距离。
“嗯？”德拉科摁住她鬼鬼祟祟的动作，好笑地问道，“怎么了？你害羞了吗？”
德拉科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与自己对视，“别躲了，看着我。”
“你昨晚很棒，艾尔希亚。”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毫不掩饰的夸赞，“真的，非常棒。”
艾尔希亚的身体猛地僵住，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
她的脑海中炸开一片空白，除了德拉科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回荡，再容不下其他思绪。
那些暧昧又直白的话语，将她最后一丝故作镇定的伪装烧得干干净净。
失去理智的艾尔希亚拖起自己枕头一把摁在那张满是餍足的脸上。
然后掀开被子，套上睡衣，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喂……”德拉科拿掉枕头坐了起来，“你跑什么？”
德拉科觉得，艾尔希亚的体力还是太好了一点。
一点都不像小说里写得那样。
没有满眼的热泪和带着哭腔的恳求，也没有在第二天会腿酸腰酸得起不了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