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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
“老实点，别动！”
“艹！”
“哎哟！”
各种呼喊、怒骂附带着各种杂物翻倒、摔落的杂音，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游野伸手轻轻做了个“掀”的动作，窝棚上几块瓦片无声无息挪到一旁，底下的灯光透射上来，照亮了他和大林的脸。
顺着空洞看进去，之间三个人被一群人“男上加男”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看窝棚里的环境似乎是个老式的打铁铺子，扑面而来的潮湿腥气和随处可见的厚重灰尘都说明此前已经长久无人使用。
打铁炉子里正烧着火、锻打台周围还散落着铁锤、火钳之类的工具——也有可能是盗墓贼反抗拒捕的工具。
“东西呢？你们偷的东西呢？”一个大盖帽蹲在三人面前厉声喝问，因为帽檐遮盖，从上往下看不清脸。
“什么东西啊，警察同志，我不知道啊！你们怎么能乱抓人呢？”
“到现在还嘴硬是不是？要不是有证据我们能找到你们这儿来吗？说，你们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呢？”
被摁住的三个人都不吭声了。
一个便衣走过来，手里端着个生锈的铁盒子，盒子里隐约可见一团银光；“所长，这个好像是白银，刚刚被熔炼过，摸着还是热的。”
“炼过？”大盖帽的头猛然转向打铁炉子，一个箭步上去，抄起火钳就往外扒拉；一群人瞬间都反应过来，立刻有人上前帮手。
大块大块未熄灭的火炭被拖出炉口，落在地上也不管不顾。不多时，从炉子里拖出来一大坨烧得火红、完全看不出本来形状的金属。
“妈的，你们敢烧坏金头？”大盖帽怒不可遏，差点就要抡着火钳给地上三人来一下。
“不是金的，那不是金的，是铜的，根本不值钱！”三人中有一个大声叫嚷起来；大林分辨出他就是先前骂骂咧咧的那一个。
“铜的也是文物，值不值钱不是你说了算，你们是破坏文物知道吗？盗墓、拒捕、销毁证据、破坏文物，你他妈就该牢底坐穿；统统带走！”
一群人风风火火压着盗墓贼出门，窝棚里只剩下两三个穿警服的民警，忙着灭火善后，收集物证。
窝棚顶上，大林呆愣了半晌，问：“那一大坨烧化的东西就是凌将军的头？”
“应该……是吧？”游野的声音莫名小了许多，透着一股子心虚。
“那……把那玩意当头还回去，凌将军能认吗？”
游野吞吞吐吐:“你觉得呢？”
大林嘴角开始抽搐：“那要是他不认，我的担保算不算完成？”
“你说呢？”
“我说个屁啊我说！”大林揪起游野的衣领子，满口唾沫星子往他脑门上喷，“我身上还挂着担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