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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秘书出去后，江怀国站起身来，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落地窗外的晨曦将他整个人笼罩，耳侧些许银白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泛着忽明忽灭的微光。
半个小时后，秘书匆匆返回办公室，江怀国语气激动的问：“怎么样，查到了吗？”
秘书面上隐隐有些畏惧之色，垂着脑袋轻声说：“是京北季氏财团的手笔。”
“季氏财团！？”江怀国身子晃了晃，险些要站不住。
秘书担忧的上前扶他，被他给抬手拒绝了，他疲软的坐回椅子上，面色如土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招惹了季氏财团？”
他们江家在H市是只手遮天的存在没错，可在京北季氏眼里，江家不过是只可以随手碾死的蚂蚁，不费吹灰之力。
可顶级豪门季家又怎么会注意到他H市一个小小的江家？
江家生意虽然做的大，做的广，但远远没到能和京北季家合作的水平，更别提会产生什么生意上的纠葛。
“江总，按说京北季家出手应该是十分隐秘，只要他们不想，没人能顺藤摸瓜查到他们头上。可这次我们查的十分顺利，倒像是他们故意留下的线索......”
江怀国听懂了，虽不知道京北季家的意图，但他们此刻肯定在等着他的电话。
江怀国找到季氏财团总部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是个好听的女声，江怀国自报身份后，对方礼貌的替他转接。
几秒后，电话里响起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沉稳又威严，“您好，江总，我是季氏财团行政负责人杜巍。”
“杜总您好您好。”隔着电话，江怀国都下意识点头哈腰，语气恭敬。
杜巍早得到了上头指示，直接开门见山，“江总，这次的事，只是一个小小警告，希望您日后能好好管束您的儿子，少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江怀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赔笑道：“杜总，您能否说的清楚些呢？不知道犬子最近冲撞了哪位大人物？待我回去狠狠训斥他一顿，好领着他亲自上门赔不是。”
江怀国说上门这话不过是客套客套，他也知道，京北季家不是谁都能有资格去拜访的。
“上门就不必了。”杜巍神情有些冷漠，言简意赅，“您儿子冒犯了我们少夫人。”
江怀国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变得一片空白，语气有些颤，“这......这不可能吧，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杜巍声音沉了下来，“具体情况，您问您儿子便知。”
挂掉电话后，江怀国当即给江炽拨去了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接通。
他抓起西装外套，气冲冲地回了家，看到丈夫不悦的神情，王芝玉温柔给丈夫倒了杯茶，询问缘故。
“还不是你那好儿子！”江怀国气愤不已。
闻言，王芝玉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语气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怎么？就不是你儿子吗？生意上遇到不快，就找儿子撒气啊。”
“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吗？真是气死我了这小兔崽子，最近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接，越来越没规矩了！”
“你先消消气，再大的事花点钱不就搞定了？”
“你以为就我们江家有钱吗？那兔崽子这次得罪的可是季家！京北季家！”
“京北季家？”王芝玉眉头紧皱起来。
“他平时风流浪荡也就算了。H市乃至全国，有那么多女人。他非要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招惹季家少夫人。你说，这季家能忍吗，只拔了我们几个大客户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季家......”王芝玉垂着眸，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