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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是越来越佩服卓然了，这知识是从哪里学的，他一个高中都没上过的人，还懂这些？
不过没什么关系了，老杨要是倒霉，对他对卓然都好。
当即就吩咐保卫科长按照卓然说的去做，等公安来了就把秦淮如的尸体送去尸检。
保卫科长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留下几个保卫员守好第一现场，卓然和李怀德就回到了办公室。
李怀德关上门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卓然，你是怎么知道秦淮如会擒拿手的？真是在监狱里面学的？”
卓然笑道：“看出来的，你不知道吧，我其实也是个武术大家”
李怀德笑了两句，明显不相信卓然的话，只当做是卓然在吹牛，卓然也没多做解释。
接着说道：“刚才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老杨撒谎了”
“撒什么谎了？”李怀德不解。
卓然回想起来老杨办公室内的场景说道：“秦淮如确实是练过擒拿手，但老杨手臂上的骨折，应该是假的，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嫁祸给秦淮如的”
李怀德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卓然解释道：“我看了一下老杨的手臂，是被压出来的，而老杨的椅子和办公桌上有痕迹，很符合他手臂上淤痕”
“那这也不能说明是他自己压的吧，他能有这毅力？自己把自己压骨折了？说不定是秦淮如活着的时候，用椅子砸的呢？老杨才持枪自卫？”
人是有痛感的，骨折的痛不是擦破点皮那么简单。
他不太相信老杨有这个狠心，为了杀秦淮如转移他人的注意力，自己把自己压骨折，那老杨的毅力也太可怕了。
卓然笑了笑说道：“管他是不是呢，我就是有这么个疑惑而已，所以才想出来要给秦淮如做尸检，不管是不是他自己弄的，要是查到了秦淮如身上真有老杨的痕迹，那跟他说的这些话，就不符合情况，不属于自卫，而是杀人灭口了”
李怀德点点头，赞同的说道：“没错，是不是他自己弄的都不是关键，只要查到他和秦淮如有染，那就是打倒他的有力罪证”
这是一个机会，老杨说的那些话，要是真的已成定局，说不定还会高升。
毕竟阻拦一个有案底的人回厂里上班，这是厂规，上面不能说什么。
但秦淮如恼羞成怒，用武力威胁老杨，被老杨反手制服，这效果就不一样了，证明老杨为了原则，把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就算不高升，以后厂长的位置也是稳的。
李怀德有些后怕，又有些激动。
要是真跟卓然说的那样，老杨有这个狠心能自己把自己弄骨折了，那他的心太硬了，是个劲敌，要是没点合适的机会，很难扳倒他。
现在机会来了，这件事，他打算去和老丈人通个气。
在背后好好运作一下，要是真查出点什么东西出来，立马就行动，只要把老杨打倒了，就算空降一个厂长过来，也没什么事。
等他镀金几年，轧钢厂的厂长的位置，还是他的。
卓然起身说道：“行了，事情我都给你分析好了，你好好琢磨一下，我回食堂了”
李怀德起身点头说道：“好，这几天我没什么空，这个礼拜天，鸿宾楼，把弟妹带上，我大侄子也带上，你徒弟，你妹妹，都带上，我请客，好好谢谢你”
卓然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离开办公楼，点上一支烟，回头看了一眼三楼老杨办公室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