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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内,灯光调得昏暗。热芭刚刚结束一个短暂的浅眠,飞机遇到气流微微颠簸,将她从并不踏实的睡梦中唤醒。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看了眼窗外,依旧是厚重的云层,分辨不出此刻是白昼还是黑夜。
她习惯性地摸出手机,关闭飞行模式,第一时间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微信对话框。果然,有几条未读消息,来自葛叶,发送时间显示是几小时前,他那边的深夜。
葛叶:【一张福利院菜园里葡萄特写照片,红彤彤的]】
葛叶:亲爱的,葡萄熟了,我给你留着呢,你再不回来就被那几个小馋鬼偷吃了。
葛叶:(语音消息 5秒)刚忙完,准备睡了。你那边怎么样?累不累?
热芭点开那条语音,葛叶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温柔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些许旅途的疲惫和孤独感。
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打字回复。
badada:刚醒,还在天上飞呢。葡萄给我看紧了!少一个唯你是问!
badada:我还好,就是有点想你。(小猫撒娇jpg)
异国他乡的行程密集得令人窒息,热芭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上好发条的陀螺,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摄影棚、不同的活动现场之间高速旋转。
候机厅冰冷的座椅、航班上狭窄的舷窗边,成了自己唯一能短暂阖眼、偷得片刻安宁的“临时卧室”。
身体的疲惫尚可忍受,但对某人的思念,却在夜深人静或候机时,如潮水般无声无息地涌上来,将她密密实实地包裹。
因为颠簸的行程和混乱的时差,她和葛叶能同步聊天的时间少得可怜。
常常是她这边刚结束一场活动,顶着残妆回到酒店,那边葛叶可能刚刚醒来,声音还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或者是他深夜还在工作室打磨编曲,而她正利用转机的碎片时间,躲在VIP休息室的角落,压低声音和他分享一天的见闻。
屏幕那头他带着倦意却温柔的笑脸,一句简单的“累不累?”“吃饭了吗?”都能让她瞬间卸下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
有时候,挂断电话,看着窗外异国他乡的天空,热芭也会忍不住对着空气小声嘟囔。
“别人谈恋爱是花前月下,我俩这可好,一天甜蜜时光没过,直接升级成跨国恋了,还是有时差加倍的那种!”
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抱怨,但更多的,是藏在心底的、酸涩又无奈的甜蜜思念。
而葛叶在知道她的抱怨后,视频那头,原本带着倦意的眉眼瞬间舒展开,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又温柔的弧度。
他微微凑近屏幕,压低声音说,
“跨国恋?”他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玩味的调侃,“那请问这位美丽的国际友人,您所在的地球另一端,现在能收到我这边发射的爱心光波吗?信号强不强?需不需要我加大功率?”
热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科幻式情话逗得噗嗤一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到他接着说,
“再说了,有时差也是好的,这样你每次收工,一打开手机,就能收到一份“跨越千山万水、穿越晨昏线”的独家早安问候。我呢,每天睡前还能得到一个“来自明天”的晚安吻。这售后服务,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听着他这番强词夺理又浪漫至极的歪理,看着他在电话那头挑眉得意的样子,热芭心里的那点小委屈瞬间被甜蜜冲得无影无踪,忍不住笑着嗔怪,“什么售后服务!谁要给你晚安吻啊!”
忽然,似乎想到什么,热芭脸上的表情变得玩味。
“小叶子,没看出来,你这情话一套一套的嘛…”
忽然,她的表情一冷,手指着屏幕咬牙道,“你给我老实交代,有没有跟其他人实践过。”
葛叶一听,急忙摆手,眼神里满是慌张,“天地良心啊,我这情话可都是为你现学现卖的。我满心满眼就只有你一个人,哪还有心思跟别人实践,不信我发四…”
热芭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强忍着笑打断他,“你发五也不能打消我的怀疑,挂啦,不跟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聊了!”
“别呀!亲爱的,热芭…”
在葛叶的挽留中,她毫不犹豫挂断视频。
芭:快去睡觉,再熬夜我就真不理你了。(愤怒愤怒愤怒)
看着屏幕上紧跟着跳出的文字,葛叶无声勾了勾嘴角,他手指飞快敲击键盘。
叶落:遵命。那…亲爱的,我能得到一个晚安吻吗?
芭:你在想屁吃!
过了片刻…
芭:么啊!晚安!
这些断断续续、靠着网络信号连接的短暂视频或语音通话,成了他们抚慰彼此思念的唯一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