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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如既往地不耐烦，真的看不出半点奇怪。
覃绥看着尹言走远的背影，偏头看向白小兔，“你刚刚说了什么？”
白小兔一脸茫然，眼睛还有点残余的红晕，“我说你自从碰到了云中仙，就天天上游戏了啊……是我不好，我无理取闹了。”
覃绥喃喃，“我没听错啊……”
尹言那么平静，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他也太平静了。”
“谁？”
“尹言。”
“他不是NPC吗？”白小兔揉揉眼睛，“他应该有什么反应？”
覃绥沉默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白小兔的脑袋，“你呀，别想太多，我说过我爱你就是爱你，没有别人，本少爷骗你能有肉吃？”
白小兔脸红了，小小声地说，“有啊。”
覃绥：“……”
……
尹言整个人都有些木木的。
他听到了，并且直觉自己没有听错。
那个人说的是“游戏”两个字。
他确实表现得很平静，甚至还有暇整理思路。
白小兔能那么肆无忌惮地说出那句话说明那句话本没有什么，可是qs却捂住了他的嘴。
怕谁听见？
只有他了。
如果这是一个游戏，那么其他人就是NPC，可为什么他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不一样，qs是知道的。
他对qs十分陌生。
为什么他会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
假如他的身份有秘密，那么他不希望那个秘密被别人知道，所以他平静地离开了。
“少爷。”一只手在尹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下一秒，女孩子亮晶晶的眼和他对视了，“你在想什么？”
尹言有些恍然地看着云归芜。
云归芜低头看他的手，笑眯眯地问，“呀，这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一边说着，云归芜把东西拎了过去。
下一秒，她就被手空了出来的的尹言紧紧抱住了。
云归芜眼中划过一丝异色。
这还是尹言第一次这么主动。
云归芜下巴搁在尹言的肩膀上，声音依然带着笑意，她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尹言，“少爷怎么啦？有人欺负你了吗？我帮你……”
“阿芜……”尹言闷闷地开口。
“嗯？”
尹言不说话了。
假如一个人忽然知道了，自己可能只是个游戏NPC的时候，他心里会怎么想？
他所认为的世界是假的，他以为的身边人其实高高在上，可能用上帝视角看着他，知道他所有自以为是的隐私，而他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已经被设定好，他的经历也早就被写定，无论过去，现在，未来……
没有偏离轨道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