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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慧在台下看着他,手里攥着刚收到的家书,信里何老师说“家里一切都好,勿念”。散会后,李修武走过来,军装的纽扣扣得一丝不苟,却悄悄牵起她的手:“晚上去家属院食堂,加个菜。”
月光爬上家属院的白墙,映着窗台上晓慧种的绿萝。李修武翻着明天的教案,晓慧在一旁缝补他磨破的袖口,偶尔传来的熄灯号声,比当年庄园的夜虫鸣更让人安心。这对在军营里相守的夫妻,没有轰轰烈烈的传奇,却把日子过成了最扎实的模样——像他肩上的星徽,低调,却始终闪亮。
靖远石坎的教室里,李晓雨(沈晓雨)握着粉笔的手停在黑板上,看台下的孩子们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山间的星。师范专科学校毕业后,她没选县城的岗位,捧着李校长传下来的教案,回到了这片生养她的土地。讲台上的搪瓷杯印着“教师节留念”,里面的菊花茶总泡得温温的,像她说话的语气——轻柔,却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课余时间,她总往山坳里的贫困户跑。背着帆布包,里面装着课本和药膏,给失学的孩子补课,替孤寡老人送药。后来凌晨提议成立风雅颂公益慈善基金会,她二话不说接了过来,把基金会的办公室设在学校隔壁的旧平房里。助学款的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笔捐赠都用在刀刃上:给学校盖新教室,给山区孩子买冬衣,给乡村教师发补贴。
同事们说她“揣着颗菩萨心”,她只是笑。看到孩子们背着新书包冲进教室,看到老人们在翻新的敬老院里晒太阳,她就觉得心里踏实——这是李校长和何老师教她的,要把根扎在泥土里,才能长出荫凉。基金会的名气渐渐传开,有人想捐钱求个名,被她婉拒:“钱要花在实处,不用挂名。”
三十多岁那年,组织上找她谈话,说要调她去县民政局任副局长。她收拾东西时,翻出第一本教案,封面上有李校长的批注:“教育是栽花,慈善是浇水,都为了让日子发芽。”到民政局报到那天,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手里的文件夹里,是石坎乡待救助家庭的名单。
如今的李晓雨,常坐在民政局的办公室里,听来访群众说家长里短。窗外的玉兰花落了又开,像她在石坎教书时栽下的那棵。她依然会抽时间回学校看看,给孩子们上堂临时的课,也依然管着基金会的账,只是更多了份从容——她知道,无论是站在讲台上,还是坐在办公室里,她做的,都是同一件事:让这片土地上的日子,过得更暖,更稳。
刘奕的办公室里,一份广东招商引资成绩单摊在桌上,红笔圈出的“飞图影视城”“美的家电”等项目名,像一串闪亮的坐标。三十多岁的他穿着挺括的西装,鬓角利落,谈起工作时眼神锐利,举手投足间既有副省长家庭带来的从容,更有实打实的锐气。
当年在省团委,他就显露出过人的组织力。文化娱乐下乡巡回演出,他拉来飞图娱乐的歌手站台,让偏远乡村的戏台响起流行曲;安置回城知青时,他盯着凌晨搞的“文化民族特色街”,把个体工商户的摊位规范化,从广州试点到全省推广,成了全国学习的样板——那些挂着红灯笼的小铺子,不仅让知青有了营生,更盘活了街巷的烟火气。
调任经贸局后,他的眼光更准。飞图影视城落户深圳,他协调土地审批只用了半个月;美的家电扩产,他带着团队跑遍珠三角选厂址;丽业家具、千色鞋业要在广东建基地,他连夜组织部门开会,把手续流程压缩了一半。有人说他“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凌晨知道,那些项目落地前夜,刘奕办公室的灯总亮到后半夜。
三十多岁升任省招商局局长,成为最年轻的正厅级干部之一,他却没半点骄气。下乡考察时,牛仔裤上沾着泥,蹲在田埂上和个体户聊生意;招商引资会上,能用流利的英语和外商谈判,转头又能和乡镇干部算明白税收账。周凤姬总说他“把家当旅馆”,却在他晚归时,总留着一盏玄关的灯。
改革开放的浪潮里,刘奕像艘精准的航船,既借了风,更掌稳了舵。看着广东大地上拔地而起的厂房、商场,他偶尔会想起当年和凌晨在桂花庄园喝的那杯米酒——那时谈的是青年理想,如今做的,正是把理想种进现实里。这代人的幸运,或许就在于:起点高,却更懂弯腰做事;机会多,偏能抓住最实的那条路。
靖远县的办公楼里,当年的宣传部长张部长如今已是县委书记,案头的产业规划图上,千色服装、鹰牌陶瓷的厂区标记得密密麻麻。他常说:“当年在桂花庄园喝喜酒时,就看出这地方要飞。”周峥嵘作为县委副书记,跟他搭档默契,跑遍全县乡镇,把石坎的陶瓷产业带从图纸变成了十里厂房。
沈东阳在县工业局的办公室里,墙上挂满了企业产销报表。从公社革委会主任到工业局局长,他最得意的是促成飞图音像厂落地——当年跟着凌晨跑审批的日子,成了他常跟年轻干部念叨的“创业经”。石坎镇的办公室里,黑牛镇长的搪瓷缸子总泡着浓茶,他拍着胸脯保证:“鹰牌陶瓷的原料,咱石坎管够!”当年那个在流水席上咋咋呼呼的大队队长,如今把乡镇治理得井井有条。
凌晨旗下的企业里,熟面孔们各展所长。阿勇坐镇国美家电总部,全国二百多家连锁商场的销售数据每天汇总到他案头,西装革履的模样,早没了当年在庄园里起哄的毛躁;阿醒在美的家电的实验室里戴着白大褂,手里的技术图纸改了又改,他主导研发的节能冰箱,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哑巴阿生的国通物流公司,货车队从珠三角延伸到全国,他虽不能说话,却用精准的调度让货物从出厂到上架分毫不差,办公室墙上的物流网络地图,红箭头密密麻麻像张网。
白云山的半山别墅里,卓群靓妈抱着刚会走路的孙子晒太阳,蔡盛慧退休后享受休闲时光,卓群帮他生下一个儿子,他是非常开心的,卓群偶尔会笑着说:“还是带孩子省心。”而远在英国的剑桥大学,小杨帆正对着企业管理论文奋笔疾书,电脑屏保是十年前桂花庄园的全家福——当年那个追着醒狮队跑的小姑娘,如今已能和导师探讨跨国企业战略。
这些从桂花庄园走出去的人,像撒向时代的种子,在各自的土壤里扎了根。偶尔逢年过节聚在一起,聊起当年的流水席、醒狮队,总会笑着碰杯——是命运的巧合,也是时代的馈赠,让他们在改革开放的浪潮里,都活成了自己当年想不到的模样。
浅水湾别墅的书房里,凌晨正对着画板俯身勾勒。窗外是翻涌的蓝浪,屋内却飘着松烟墨的香——庞大的商业帝国已交由专业团队打理,他更爱把时间耗在这方画案前。笔尖划过宣纸,笔下的武侠人物正提剑跃过悬崖,衣袂翻飞处,还沾着当年在桂花庄园琢磨出的灵气。
彩漫是他重生后的底气,也是刻进骨子里的热爱。香港《明报画刊》每期的头版彩漫,总带着他独有的风格——既见金庸武侠的侠气,又融着现代漫画的张力,常年占据销量榜首;而在靖远县创刊的《北江文艺》,更是把武侠彩漫与歌坛八卦揉成了老少咸宜的读物,每期印数突破百万,摊开在全国的报亭里,封面要么是他画的江湖侠客,要么是林沫等歌手的独家写真。
音乐创作成了偶尔为之的闲趣。林沫筹备新专辑时,他会递过几张写着旋律的纸,有时是首缠绵的情歌,有时是首荡气回肠的国风曲——这些后世的经典,总能让她在歌坛掀起波澜。但他从不多写,看着电视里新人辈出的颁奖礼,他笑着对林沫说:“歌坛该像春天的花,你开你的牡丹,他开他的月季,才好看。”
《北江文艺》的编辑部常收到他的手稿,有时是整整一话的武侠彩漫,分镜细致到人物的睫毛颤动;有时是段随口记下的歌坛趣闻,让编辑们拿去添油加醋。杂志里,刀光剑影的江湖与星光熠熠的舞台奇妙共存,就像他这个人——左手握着商业帝国的钥匙,右手却始终攥着那支画漫画的笔。
傍晚的夕阳漫进书房,他放下笔,看着画纸上刚完成的“侠客饮酒”图,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桂花庄园,自己蹲在廊下画醒狮的模样。那时的笔杆粗糙,却画得认真;如今画笔精致,初心未改。对他而言,重生一场,挣下的家业是给生活的底气,而彩漫里的江湖、偶尔写下的旋律,才是让日子活得滚烫的真意。
凌晨靠在浅水湾别墅的露台栏杆上,海风掀起他的衬衫衣角。不远处,林琳正和孩子们在草坪上笑闹,剪裁合体的套装掩不住她骨子里的干练;落地窗内,林沫抱着吉他轻轻哼唱,月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朦胧的纱;而沈晓薇端着刚泡好的茶走来,指尖掠过他的手背,带着瓷器般的温润。
三个截然不同的女子,此刻都成了他生活里的光。他有时会恍惚——上一世孤苦伶仃,枕边人转身离去的冷漠还在记忆里泛着冷意,这一世却被这样的温暖包裹,像跌进了一场太圆满的梦。
晓薇似乎看穿了他的怔忡,把茶杯递给他:“又在想什么?”他接过茶,望着远处香港的霓虹:“总觉得不真实。”晓薇笑了,眼角的弧度像极了当年在桂花庄园初见时:“是不是真的,摸摸茶杯就知道了——热的,就是真的。”
他确实在“发热”。风雅颂公益基金会的款项,正源源不断流向需要的地方:山区的新校舍封顶了,贫困生的助学金到账了,孤寡老人的敬老院翻新了。这些事,总让他想起外祖母——那个一辈子与人为善的老人,常说“帮人就是帮自己”。如今他做的,不过是把这份善意,用更有力的方式延续下去。
林沫的新歌在电台里响起,是他偶尔写的旋律;林琳拿着东方博程的报表过来商量,眼神里的信任从未变过;晓薇打理的鹰牌陶瓷展厅里,摆着他画的彩漫人物雕塑。这些细碎的瞬间凑在一起,让他忽然笃定:重生不是补偿,是让他有机会,把上一世的遗憾,活成这一世的圆满。
他低头喝了口茶,暖意从喉咙淌到心里。海风里带着桂花的甜香,像极了十年前庄园婚礼的味道。这一世,有挚爱相伴,有事业可依,有善意可施——凌晨望着满天星光,忽然笑了。
值了。真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