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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吧，她好像是有点懒，可她懒归懒，影响她长本事了吗？
细雨叉起腰，声音比小纸还要理直气壮。
“跟我学？大白情况和我能一样吗？它就是一只普通鹅，因缘际会开了灵智，得以化妖……而我呢？”
她拍着自己的胸口，气势可壮山河。
“我，乃百年……不对，千年……也不对，万年！我乃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我若称天下第二，这世上无人敢称第一！”
被棉被盖着的大白：……
坐在棉被上的小纸：……
不远处桌边托腮旁听的苗妩：……
别的不敢说，论脸皮厚，细雨当之无愧天下第一！
“那师父呢？”小纸问。
细雨斜眼，“你觉得呢？”
小纸：……
细雨这家伙别的不好说，但她能驭雷，师父肯定是不会驭雷的……就凭这一点，她能赢师父。
小纸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好吧，也许你比师父厉害点。”
不仅比师父厉害，也确实比世上别的道士都厉害。
别人的道术，符箓再厉害，这家伙一道雷劈下来，一切都能化为飞烟。
细雨狂妄归狂妄，可她确实有狂妄的本事……唉，怎么就让这家伙能驭雷呢？它小纸差哪了？
小纸的羡慕嫉妒恨，细雨不得而知。
她正叉着腰，教训大白和小纸，“小纸说，大白你的懒是跟我学的，哼，行，就算是跟我学的，那我的本事你倒是也学学呀……别的不说，遇到个其它小妖想抢你身上的鎏金甲，你能护住自个的东西吗？”
瞥见坐在被子山上的小纸，细雨又补了一句。
“还有，要是有灵想抢小纸的青麟紫竹伞，你能帮小纸抢回来吗？”
大白睁开了眼，小纸也呆呆的。
“那，那不是有你吗？”
“那我若是不在了呢？”
坐在桌边的苗妩，原本托着腮，懒懒地听着出云观三小只日常斗嘴，直到听到细雨这一句，“那我若是不在了呢？”
苗妩坐直身，眉宇间若有所思。
那晚山巅上，细雨说得那句话，原来是认真的。
一念通，所有关窍也就都通了。
怪不得细雨突然之间，会借着教训大白，扯着它懒散的毛病发作一通……原来是想借此机会，让大白日后修炼勤勉些。
小鹅妖不喜修炼的毛病，不是第一天就有的。
她指出过，蛟妖也曾指出过，倒是细雨，一直没见她当回事。
也是，有她护着，自然无须大白有多厉害。
出云观三小只，一起下山一起游历，再一起回到出云观……再然后，按照细雨的打算，大白和小纸被留在出云观，而她则独自踏上去昆仑之路。
而没了细雨这个依靠，小鹅妖也终究该学着，自己护着自己了。
“细雨，”苗妩轻声唤道。
细雨抬起头。
“渴吗？我这里有茶。”苗妩端起茶壶，给细雨倒了一杯清茶。
“好啊，我正好口渴。”
细雨顺梯而下，从地上一跃而起，蹦哒着来到桌边。
接过苗妩递过来的茶杯，细雨一饮而尽。
桌上突然出现了三匹布，一匹青蓝色、一匹靛蓝色、还有一匹浅色面料……细雨挨个摸了个遍，三匹布织得很是细密，摸着也厚实。
“这就是苗姐姐你从镇上买来的布匹？”细雨好奇，“买来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