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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大人。”距离公子两爵签署文件还不到一个小时，远在王城的赛卡就已接到从宫内发来的讯息。自那日发布会上经约瑟那一番质询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联系自己。
看着屏幕上熟悉的署名，赛卡坐在首相府的旋转皮椅上，门外走进一列护卫，中间站着一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男人。班克利低着头，一言不发。
“人带到了。”
“嗯。”赛卡抬眸看向来人，仰头示意士兵们退下。转眼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与首相两人，班克利余光扫过四周。见他忐忑拘束的模样，赛卡眼中带有一丝笑意，站起身来。“欢迎来到我的办公室，班克利大人。”
“不用紧张。”赛卡从靠墙的水晶柜中取出一瓶包装华丽的名酒，反手递向他。“只是我最近新得了一瓶年份很好的白舌兰，正愁没人共享。”
“想喝一杯吗？”首相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配上他那双阴冷凌厉的血眸，班克利只觉得脊背已经冒出了汗珠，努力扯出一丝还算自然的微笑。“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了。”
“请。”赛卡坐到长型的紫貂沙发上瞥过身旁的位置，班克利暗自咽了咽口水随着首相的指示坐到他的身边，赛卡将酒瓶递过去。“现在没有侍从。”
“倒满两杯吧。”
“是。”面对首相不明所以的指令，班克利只能硬着头皮开瓶醒酒。正当他将倒满酒的水晶杯递给首相时，赛卡却发出一声低喑的冷笑。“我早就喝过了。”
“这第二杯酒。”班克利呆呆地愣在了原地。“是给你那多年未见的兄弟的。”
“他叫什么来着？卡洛伊斯。”首相玩味的摩挲着手指，不确定地摇摇头。“应该没记错吧。”
“首相大人。”班克利努力保持理智，点头道。“名字是没错。”
“但舍弟并不会饮酒。”班克利尽量让自己的背能直一些，看上去没那么畏缩。“这么好的酒若给他，怕是要浪费了。”
话音刚落，赛卡忍不住朝天大笑起来，清晰雄浑的笑声徘徊在耳边，班克利的身躯不自主地颤动着，待到笑声散去，赛卡反问道。“是吗？”
“但据我所知，今天子爵派去与莱斯赫特协商的领头人拉姆是一个酒鬼，没人能在不碰酒的场合中跟他议事。”赛卡的语气满是嘲讽，班克利的头几乎低到地底下。
“加上他从小就跟夜利为伴，他能不会？”
“太蹩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