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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码标价，双方得利。”
“他还有拒绝的理由吗？”见夜昂势在必得的眼神，夜利轻拍手掌。“不错。”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几天前我与维亚议及此事，是他给我的见地。”夜昂看向父亲，眸中泛起一阵冷凝。“他并不比维恩差。”
“我相信我的决定，更不惧承担。”夜昂抬步往门口走去。卡洛伊斯靠在门板的墙边，静静地听着父子两的对话。
当二人四目相对时，夜昂左右各瞥了两位长辈一眼，手背身后径自离开。卡洛伊斯目送着他的背影，叹口气走进门。“还真是长大了。”
“都会给你下任务了。”想当年索娅还在世时，他是多么无忧无虑的一个孩子。夜利不答话，举着酒杯细细地品着。卡洛伊斯站到桌前，掂了掂半空的红酒瓶。
“帮还是不帮？”
“还是太过片面。”夜利摇摇头。“他对金钱的概念几乎一无所知。”
“一旦主动权由他人掌控，明码实价几乎不可能。”这可不是一座岛的事情。卡洛伊斯摩挲着下巴，反手给自己倒了杯酒。“但不是不能。”
“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将科鼎城从一座人心惶惶的老城变成了现在欣欣向荣的样子。”自夜利十三岁遭遇巨变接手领地后，先是用一年的时间废除了之前落后守旧的思想，再将资金链近乎一半投入到科学研究上，改名科鼎城。而如今它已成为全国的首要科技城，甚至王城都无法与之并列。
夜利叹气地闭上眼。“正是这样我才担心。”
“还有不到三天就要离城。”卡洛伊斯劝他道。以夜利处理事情的效率，估计今晚就能传出国王与公爵通话的讯息。“等出访回来再说吧。”
“总共也耽误不了多久。”夜利会意地摆摆手。“不。”
“他既然选择自己走出去，就无须再刻意让着他。”夜利站起身，抬手搭在卡洛伊斯的肩上。“你做好你的本分就行。”
“可小昂不是只与你有关。”夜利的语气充满低沉的威压，卡洛伊斯的眼中罕见地出现一丝愤怒的情绪。“我是他的教父。”
“我想为他争取多一分安全，避免可能遇到的危机。”卡洛伊斯手放胸前身形微屈，夜利的眸光愈发阴冷。“至于您想要的，我也会尽我所能。”
“让班克利正式效忠。”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自从那日作为代理完成签署后，他似乎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配合自己。卡洛伊斯摇摇头。“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生为父子，别最终只剩下仇恨。”看来他终究只适合做一个领主。卡洛伊斯不愿再多做解释，从桌上举起酒杯一口饮下，抱拳向前行了个军礼。
“属下告退。”
说完，他径自走出门，夜利坐回皮椅上，低沉的眼眸略有一丝疲乏。几年前，自己因公务总要外出，莱特宫的大小事宜都由他经手。但即便多次赋予他骑士头衔，他也绝不接受，更从未自称为臣。
夜利闭上眼，仰头对向穹顶长吁一声，用语音对外交部发出指令，联络王室秘书长确定时间请示国王通话。
“喂。”一个小时后，夜利才从部门发来的秘密系统中接到卡登的回电。之前为了杜绝内部再爆出什么丑闻，卡登单独命人设计了这只供王室交流的通讯工具。
“久违了，好哥哥。”
“真是稀客啊。”国王的声音带着一阵轻快。也许是平日里总在演说，他的语气总是充满活力和激情。“我刚刚才在泳池游完泳，等下还要布置邀请函准备凌晨的舞会。”
“陛下日理万机。”夜利挑眉轻声道。“我也不想多扰。”
“多扰？”卡登嘲讽地哈哈笑着。“公爵大人一年也来不了一次电话。”
“要说没有指教。”对方的笑声悠长而玩味。夜利沉下眸，眼中带锐。
“我是不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