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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符言，“你看，这就是他的谎言。”
符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墙壁里的机关。
虞夕催冷冷地笑了声，“虞烛明，我承认你很聪明。”他站了起来，“可我既然敢把你请回来，难道就没后手么？”
他的面容变得有些阴恻恻的，“你以为之前送你们的五米散是什么，里面早就下了药！”
却不见虞烛明和江云浦两人表情上有什么变化。
虞烛明没松开刀，显然还在气头上，江云浦便开口解释：“家主多虑，我们并未服下五米散。”
虞夕催一口气没喘上来。
符言本能护着虞夕催，但又想到他说了谎，这会进退两难。
虞烛明收了刀，默默地把符言拉到自己身边。
虽然从来不自诩好人，虞烛明却从未放弃任何一个人。符言本性不坏，又对她多有释放善意，虞烛明不愿她就此坠入深渊。
符言不是看不明白，她很多时候是装傻。她虽然被虞夕催改造成这副心智不成熟的模样，可四五十年的岁月从来不是白白度过的，她只是一直自己骗自己。
当下也往虞烛明那边靠了靠，以示自己的立场。
虞烛明好整以暇地看向虞夕催。
那么，最支持他的人都倒戈了，虞夕催还有什么后手？
“好，好啊你们。”虞夕催想往这边走，江云浦挡在了虞烛明身前，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虞夕催对自己的实力心里有数，他打不过江云浦，当下也就停下了脚步。
“无论我成功与否，最想虞成济复活的肯定不是我。”虞夕催仍试图以理服人。
虞烛明：“那也不是我。”是白柳竹，可她不在啊。
那是你亲爹！虞夕催动了千年养成的冷静，才堪堪忍住了怒火。
“那就说一件事，你同不同意我继续复活你爹？”虞夕催也不想打口水仗了，跟虞烛明，说不通。
“不，我要带他的尸体回去。”
虞夕催也直截了当：“我不会放手。”
虞烛明直接就走。
真是给他脸了，偏偏她好像没法跟虞夕催动粗。他们只有三个人，可菩提城的每个人都会帮虞夕催。
这儿的百姓在不知晓虞夕催的全貌时，平时也许说不上支持，但凑热闹的本性会让人都偏帮虞夕催，何况虞夕催确实一直为菩提城的百姓谋福利。
回去还得再议。
至于符言。
虞烛明看了一眼虞夕催，最后还是决定把符言一起拉走了。
既然在菩提城找不到支援，或许与三皇子合作。
“与虎谋皮。”江云浦如此评价。“不过未尝不可。”
大魏援军难以抵达，白柳竹或许可以先斩后奏，但边境也需要人守着。
三皇子傅司晨，是他们目前最快的最佳选择。
留下东拾护着符言，又送信到了边境，跟白柳竹面谈过之后，江云浦与虞烛明就连夜去了皇城。
皇城有宵禁，两人到时还是凌晨，鱼肚白刚刚亮起，城门仍未开启。
靠着城墙看了眼被冻死的百姓，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虞烛明为未瞑目者合上了眼睛。
他们的事业未竟，还无法为这些人谋一处安葬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