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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霞想了想，“你相信我吗？”
李懋吟望着她亲切的面庞以及那双星星点点的眸子，他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你跟我们一起上月亮宫去救那群无辜的小孩吧！”
李懋吟犹豫半晌，道：“白凤吾……不像坏人。”
殷玉霞很是迷惑，他一会儿很气愤，一会儿又为她说话，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子衿……李大哥何出此言？”
李懋吟摇摇头，一脸犹豫不决，“月亮宫位置偏僻，我可以带你们上去救人。但白凤吾……万一与她发生正面冲突，可不可以将她交与我？”
殷玉霞内心颇为吃惊，“你……”
李懋吟懊恼地晃晃脑袋，“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不该对邪教之人动恻隐之心，但她救
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报！”
殷玉霞彻底蒙了，“她救你？她不是将你抓起来囚禁的？”
李懋吟苦笑一声，摇摇头。
殷玉霞想起往昔霍琳对木子衿的爱慕，难道她是动了真感情的？
“现在还不知道月亮宫是什么情况，等明天回白云镇和我们的人汇合再说吧！”
李懋吟点点头，脸色颇为沉重。
或许此刻他的内心是挣扎的，乌月教的性质与他内心的正义背道而驰，但同时教主白凤吾救了他，他对付乌月教无异于恩将仇报，两者相互矛盾，他的性子注定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李大哥，出于人情道义，你对白凤吾存有手下留情的心思是情有可原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我……”李懋吟笑得很勉强，心里并未宽慰多少。
“对了，你在月亮宫有没有发现乌月教有什么异常举动？”
李懋吟想了一下，道：“他们似乎很热衷于修道。”
念尘道人就是得道高人，乌月教热衷修道应该是受他影响，这似乎没什么问题。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把小孩藏哪了？”
李懋吟摇摇头，“如果我知道她们抓了那些小孩就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正是因为白凤吾不肯告诉我我是谁，
我才跑出来找回我自己的。”
“难怪你会突然出现。刚刚要不是你在林子里救了我，我或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谢谢你！”
李懋吟笑得温暖，指了指那头白鹿，“我的原路本来会绕开你，是它引我过去的。”
白鹿灵犀抬头，低鸣一声似在回应他。那双圆黑的眼珠在黑暗中流光溢泽，灵动非常。
殷玉霞看着洞口那头灵慧的白鹿，她闭眼那刻看到的白影应该就是它。
“这么神奇？它怎么会发现我？”
李懋吟想了想，似乎也有些迷惑，“或许它闻见了你身上的药味儿。它在月亮宫整日陪着我，闻惯了我身上的药味儿。”
殷玉霞震惊回头看他，“你受了什么伤？”
李懋吟茫然地摇摇头，“不知。白凤吾每日都会给我喂许多药，还要定时药浴。”
殷玉霞眉头疑惑地皱起，拉过他的手把脉。
男女授受不亲。李懋吟见她抓住自己的手，下意识想抽回来。但她一脸正经严肃，这个动作明显与轻浮无关。
他静静看着她把脉的神情和动作，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画面在晃动，心里也有东西呼之欲出，但却怎么都抓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心似猫挠，急躁却无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