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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缘揉了揉太阳穴，略带无奈地说道：“本来我都打算五分钟之前准时下班了，谁能想到你这边出了这档子事儿。”
张梵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安，轻声说道：
“队长，我当时真的是出于正当防卫，只是不小心没控制住自己，结果把人给杀了，您说我这会不会受到处分啊？”
张缘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道：“不会的，那两个人本就有犯罪记录，而你是正当防卫。
最重要的是，你是咱们银翼机构的人，虽然你还只是个实习生，但你依然拥有钓鱼执法权。
在执行公务过程中造成的伤亡，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这种事情在我们机构内部就可以解决，没必要移交到其他部门，不然那走的流程可就太繁琐麻烦了！”
张梵连忙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竟然是因为这些原因吗，他小声辩解道：
“可是队长，我当时真的没有在执行公务啊。”
张缘眼神紧紧盯着张梵，不容置疑地说道：
“从现场的情况，以及各方面因素综合来看，你就是在执行公务，明白吗？”
他被队长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点点头：“队长，我明白了。”
张梵抿了抿嘴，在这个看似有序，实则荒诞的规则之下，生命的价值到底该如何衡量？
但在这里显而易见，权力大于生命，
表面是维护公平的利器，实则是被随意操弄的工具。
尸检员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对着张缘汇报道：“队长，尸检报告送过来了。”
张缘微微点头，随即下达指令：“放映吧。”
刹那间，办公室中央的投影仪启动，360度全方位地展示出三名死者的尸体全貌。
一名死者脑颅破裂，创口周围残留破碎组织。
剩下两名死者心脏和胸腔被刺穿，胸膛处的创面暗沉发黑。
张梵别过眼，面露苍白。
队长看到张梵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我还以为你第一次杀人没感觉呢。”
张梵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队长，我很有感觉，只是庆幸自己前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不然现在肯定吐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尸体投影报告一出来，那些杀人的细节画面，就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回放，让他愈发恶心。
队长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可千万别吐在我的办公室啊，出门右拐就是卫生间，真要吐就赶紧去。”
随后，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神情，开始夸奖起张梵: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在学校里基本功学得相当扎实。
我看过你内招的成绩，追踪、搏击、勘察、射击这些实践课程都接近满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张梵微微低下头，那可不，复制人的出厂设置都是标配。
不过这泰瑞公司，不知是真的厉害，还是手眼通天，竟然能让扫描仪识别出他只是正常人类。
队长摆了摆手，眼神中满是欣赏：“说实话，刚开始老爷子要把你塞进来我还不乐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