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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他还要窃取泰瑞公司的情报？
既然银翼杀手组织隶属于联邦，那就应该有足够的权限追查，为什么还要派自己潜伏在里面？
他还没想明白，只听见自己的心跳逐渐趋于稳定，脑边有一个温和的女音:
“唔，差不多该醒了吧。”
！？不是系统的电子音，是活人的声音。
张梵打了个激灵，猛得要睁开眼睛。
淦！好刺眼。
他的眼睛本能急剧收缩，眉头紧锁，眼角肌肉不自觉微微抽搐。
这白晃晃的灯光，直逼得他又再次紧闭。
他老实了，抬手想要遮挡，但手臂一阵酸麻。
他硬着头皮，有些迟缓挡在眼前，手指覆在睫毛上，微微颤抖，慢慢掀开眼皮，眯着一条眼缝，想要看看她在哪里。
还没等他完全睁开，只听见先前的女声再次出声: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
啥？什么恢复？
她在跟他说话？
但是他听不懂什么意思啊？
他慢慢睁开双眼，看清了说话的女人。
她整个人被手术服紧紧裹住，上衣有简洁的立领，将领口处遮得严严实实，衣服的袖口收口，不露一丝缝隙。
她还戴着一顶同样材质的手术帽，一根头发都没溜出，口罩严严实实覆盖了从鼻梁到下巴的区域，只在眼部留出了一小片空间，露出一双湛蓝眼睛。
张梵反应过来，这是个外国女医生。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下去，他也不知道这个身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他在脑中呼叫:“系统系统！”
……
回应他的只有一串沉默。
尴尬，没有应答，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高冷系统？
看来他只能即兴发挥了。
于是他愣了几秒钟，忍着手臂的酸痛，挠挠头，假装出努力思考的模样:
“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女医生露出怜悯的表情:
“实习生真是可怜，第一天实习就遇上复制人暴起砍人……唉，复制人没抓到，反倒是你还被砍了十几刀，不过奇怪的是你居然还没死，真是命大啊？
还好你的头盔替你挡住了一些，但是身上的这些伤估计恢复的要慢一些。”
“被……砍头？”张梵愣愣地将消息消化完，按照电影的套路，他可以得出结论:
砍头没死=假装失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