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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嘴里说的。
自然是林也昨天答应的去红花楼那件事。
只不过当时出了胡得志的案子，这事也就被迫拖了下去。
本来林也还在担心邪修入城的事情。
但徐阶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去那就是为了调查邪修入城一事的，于是满腹好奇的林也便在下卯之后，换成一身常服，和他一路来到了一座极为奢华的酒楼前。
然后林也就更懵了。
红花楼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房，占地堪比县衙的大小，临近傍晚，楼上楼下的灯笼都点了起来，即便是隔着一条街，也能看到这里明晃晃的灯火。
往来这里的客人很多。
有商贾，有富绅，有穿着儒生衣衫的书生，还有白天见过的捕快。
一如林也对青楼的刻板印象。
即便是熙熙攘攘的路边，依然压不住红花楼的姑娘们揽客的声音。
如果只是如此的话。
自诩看过不少古装片的林也还不会有太多稀奇的感觉。
可当他的眼里不断弹出一堆重复的对话框时，他就坐不住了。
【你遇到了一只凡境怨灵。】
【你遇到了一只凡境怨灵。】
【你遇到了一只一境怨灵。】
......
林也顿住脚步，愕然地看向了那些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姑娘们。
徐阶还以为是他第一次来青楼喝花酒，不好意思进去，当即得意洋洋地打趣道：“怎么样？徐爷够意思吧？这好地方一般人徐爷还不往这儿带呢。”
“不是，徐爷......”
林也想了想，放弃了用测气符测妖气的冲动，凑近小声道：“徐爷，我看经营这红花楼里的主家，好像都不是人啊......”
伏牛县里居然有这么一伙妖窝。
而且还是在驱魔司的眼皮子底下。
林也不信驱魔司的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那么他们既然知道，也就说明红花楼的这一伙妖怪是得到了准许在城里做生意的，也就没必要搞得大张旗鼓多此一举了。
“呦呵——”
“你倒是好眼力。”
徐阶略微惊讶，旋即边走边招手道：“这里确实不是人开设的，不过嘛，持证上岗，有驱魔司官方的认证，是合法合规的生意，没事，来吧，不用担心。”
合法生意？
林也眨了眨眼睛。
之前只是在案宗上看到过有这种事，现实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合法入城做生意的妖物。
这也让林也对这个名叫帝秦的国家到底有多强大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这个看似是古代，却处处不同的异世界。
除了林也所在的帝秦，周边还有三个国家。
西域统治着黄沙城邦的佛国唐藏，南方龟缩在丛林雨瘴中的罗摩，以及北方游荡于蛮荒之地的荒蛮族。
而帝秦。
从建国之初只有三州之地的边陲诸侯，积六世之功，横扫八方六合，一举统一整个中原地区，随后西退唐藏，南征罗摩，北荡荒蛮，一手缔造出了庞大的帝秦。
此后数百年。
帝秦都占据着最为富庶的中原腹地，威慑四方，御下的妖邪也尽皆安分守己，不敢惹是生非。
有些妖物脑子好用，便想到了和帝秦人做些生意，过一过安稳的日子，也就不必在山林间风餐饮露。
于是就有了像红花楼这样得到驱魔司的官方认证，可以公开在人流密集的县城做生意的妖物。
不过虽然知晓这些事情，但林也还是有几个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