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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家，因为怕不能区分她娘和她二婶，所以用大夫人和二夫人来区分。
白清纯愣了一下，睁开眼朝铃兰的指的方向看去，还在五里亭里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
“铃兰，叫他们停一下吧。”白清纯坐直了身体，说，“还有，以后别叫小姐了，哪里有什么小姐。”
铃兰眼眶红红的，听话的嗯了一声，叫车夫将马车停了。
那边白夫人和周婉婉已经看见了她，白夫人远远的招了招手。
那一刻白清纯才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要离开京城，从此再也回不来了。
铃兰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去了五里亭。
白清纯以前一直觉得白夫人对她比谁都严厉，甚至可能是不太喜欢自己，直到现在，白清纯看见二婶的眼眶子一瞬间红了
之后才知道，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
“婶娘。”白清纯笑了笑，“风大，您怎么来了。”
白夫人摸摸白清纯的头发，红着眼眶说：“傻孩子，你爹娘不能来，我这个做婶娘的要是再不来像话吗？受苦了，孩子。”
白清纯一下子红了眼眶，缓缓摇头：“没有。是清纯不孝……”
“都过去了，别说了。”白夫人将白清纯揽进怀里，细声安慰，“以后去了齐国，就没在自家那么自在了，脾气都收着点知道吗？有什么事情与铃兰和青萝商量着，青萝那丫头懂事儿。”
白清纯愣了一下，下意识往那边的大部队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四个丫头之中，除了铃兰还有一个熟悉的脸孔。
“婶娘……”
白夫人拍拍她的肩：“都过去啦，没事。”
两人说了一会儿，白夫人才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对周婉婉说：“你方才不是说有话要同纯儿说吗？这会儿怎么就看着我俩说，自己一声不吭？”
周婉婉这才挤着嘴角笑了笑：“我代我师父给你送东西。”
“季老板？”白清纯一顿，随即神色变得格外复杂，“她没事送我东西做什么？
”
她可不记得自己和陈金翠关系好到了这种地步，在她看来，自己变成这个样子，陈金翠没有哈哈嘲笑，已经很有涵养了。
“她的手书。”周婉婉似乎也不愿意同白清纯多说，直接将陈金翠的手书地给了她，“她让你路上看。”
白清纯皱了皱眉，看了白夫人一眼。
白夫人说：“季老板这个人看得比我们都远，她既然叫你路上看，你便路上看。”
白清纯顿了顿，将手书收进衣袖里。
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看周婉婉，迟疑道：“婉婉，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周婉婉表情有些复杂
她深深看了白清纯一眼，才继续说：“是不是都一样。”
反正以后也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了。
“是啊，都一样。”白清纯脸色苍白的扯着嘴角笑，“我能抱抱你吗？”
周婉婉站着没动。
白清纯与她对视了一眼，而后几步上前，轻轻将人搂住了。
她比周婉婉要高一点，抱着对方的时候，只要稍微低一下就能将脑袋搁在她肩上——以前她总喜欢这样做，周婉婉也随便她闹，后来……
就成了这样。
“婉婉，保重啊。”白清纯松开她，往后退开，“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