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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金翠一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话还没说完，佟掌柜不必如此着急表忠心。”
佟掌柜老脸一红，脸皮差点没挂住。
陈金翠端过边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看到这里的季文旭和季文远心里一紧，下意识绷紧了背脊。
然而陈金翠只是喝了一口茶，随即又将杯子放下了。
“你们这账本的确完美，历来账本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笔错账漏账，”陈金翠忽然丛衣袖里拿出一副巴掌大的算盘，“这一一算下来，到年底之前就佟掌柜的那铺子都能给我赚一千两银子……”
陈金翠说话的同时，手指快速拨打算盘，飞快将账本核对完毕：“但我现在所看到的只有两百五十二两，
而你账本上所记盈利五百六十七两，那么佟掌柜，剩下的三百一十五两去了哪里？”
佟掌柜狠狠一抖，颤抖声音说：“什么两百五十二两，我分明每月赚了多少就上交了多少，五百六十七两全部上交……”
陈金翠再次打算他，从怀里摸出另外一本账本甩在桌上：“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
那佟掌柜颤颤巍巍拿起账本翻了翻，才发现那是一本记录陈金翠名下所有铺子每月上交的数额，他毅然看见自己铺子上交的所有数额加起来只有两百五十二……
“这……”佟掌柜下意识就要否认。
陈金翠就一抬手，笑道：“别忙，等我将你们六个账本一起清算……舒掌柜，账本所写六百三十三两，我实际收三百二十四两，剩三百零九两不知所踪，罗掌柜，账本所写四百八十九，我实际收两百一十七，剩二百七十二两未交……”
她手指飞快，屋里谁都没敢啃声，只有算盘珠子相撞发出的清脆是哼，以及陈金翠的报数声……
几个掌柜大气都不敢出，死死咬着牙盯着陈金翠的手，冷汗不知什么时候从额头滑落，迷了双眼。
一刻钟之后，陈金翠将所
有账本全部算完。
她笑眯眯地撑着下巴，问：“诸位可有想起这些不翼而飞的银子去了哪里？”
几个掌柜齐齐垂着头一声不吭。
陈金翠脸上还挂着笑，也不生气，“目前从账本上来看我不见了两千多两银子，还只是你们京城，至于地方……正好这次回来，我没别的事情，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慢慢清算，这些账目去了哪里，我定然就会知道，不过我是能等，诸位呢？家里孩子大人可还好？”
佟掌柜狠狠一抖，神情恶劣：“季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生意做这么大，不至于这么骗我吧？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什么时候出过错？”
“是吗？”陈金翠好整以暇地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佟掌柜的意思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这些银子不见了？”
佟掌柜脖子一梗：“本来也……”
“啪——”
陈金翠直接摔了杯子，白瓷的茶杯碎在她脚边了。
季文旭和季文远连忙将屋门掩上，门神似的堵在门口，再加个黑皮的季武。
“今日要是不交代清楚，你们也别想离开这道门！”陈金翠一脚踹翻椅子，冷着脸说，“你们既然不愿意承认，那我就逼到你们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