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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在下雪，不一会儿的功夫外面多久已经铺上了厚厚一层。
陈金翠出去的时候没打伞，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几乎被雪覆盖了。
“娘，你刚才去哪里了啊？”季文旭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蹲下廊下处理钓上来的草鱼，“娘，我和文远哥钓了鱼回来，晚上可以吃鱼吗？”
陈金翠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还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没听到季文旭说的话。
蹲在廊下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季文旭只好又喊了一声：“娘！你想什么呢？”
陈金翠手一抖，披风没拿住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季文旭和季文远更加茫然了，直觉陈金翠这个样子很不对劲儿。
“娘？”季文旭又喊了她一声，“秀弟说你刚才匆匆忙忙就出去了，不会是生意的事情吧？谁又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我和文远哥去教训他们！”
“没事。”陈金翠弯腰将披风捡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我没事。晚上吃鱼是吗？想吃什么鱼？烤鱼吧，我记得家里有炭火……”
说着，没搭理一脸莫名其妙的季文旭和季文远，匆匆提着廊下的木桶去了厨房。
“她怎么了？”季文旭挠挠头，“怎么心不在焉
的？”
季文远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陈金翠究竟是怎么了：“二爹就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他说除夕。”季文旭站起来抖抖腿，说道，“也不知道这两个大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愁人。”
正好杨氏买了菜回来，季文远站起身去帮她提东西，这个话题就这样岔开了。
到了晚饭，陈金翠又恢复如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却意外的多吃了一碗饭。
“你说娘刚才匆匆出去干嘛？”季文旭拉住苏毓秀的衣襟将她扯回来，“不说我就把你鞋扔池塘里去！”
苏毓秀立刻脱了鞋递给季文旭，“你扔吧。”
“苏毓秀！”季文旭打开她的手，“你别以为我不敢扔！”
“那你扔啊，给你。”苏毓秀又说，“你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了想，又说：“白天奶奶和娘说话的时候，我在外面玩，还摔了一跤，现在胸口还疼。”
季文旭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你是不是笨啊！不知道偷听一下？”
苏毓秀摸摸脑袋，撇着嘴心说：“我就是听到了，也不告诉你！”
她的确是听到了，尤其是那句“我们不能毁了他”让苏毓秀的印象最深。
“我就笨怎么样？”苏毓秀
忽然抬脚踹在季文旭小腿上，“你那么聪明，还不是连府试都考不上！呸！”
她穿好鞋，在季文旭震惊的目光之中，转身就要跑。临了，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又跑回来，脱了鞋单脚站着。
“你不是要扔我鞋吗？你扔啊！”苏毓秀瞪着他。
季文旭啧了一声，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准备回屋去看书。
谁知这时苏毓秀忽然一抬手，将鞋子扔进来池塘。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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