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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是透露出石破天惊的信息，让杨裕如遭雷击。
一时有些没有适应过来。
沉默片刻后，杨裕忍不住开口问道：“还望老君解惑，这方世界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变成如今五浊当世，三清不显的局面？”
太上老君闻言，轻轻摇头道：“施主，这个话题勿要再说，小心惹来灭顶之灾。”
“为什么？”杨裕蹙眉。
能让昔日太清道德天尊的一缕执念说出如此严重的话来，他在忌惮什么？
“他们一直在盯着。”太上老君仰起脑袋，望着蔚蓝的天际，脸上浮现出无比复杂的神色。
“他们？”
杨裕随着太上老君的目光一同望天。
天际无垠，云海翻卷，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古怪之处。
“老君说的他们可是五浊……”
“嘘。”太上老君一根指头竖在嘴边。
“施主心里有数即可，千万不要再说出来了，会被他们听到的。”
杨裕闻言，心中一阵波澜起伏不定。
从他与太上老君这简简单单的两句对话里，他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巨大的压抑感。
没想到三清天尊的绝迹，真的与如今的五浊天尊有关。
只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时之间，杨裕想到了画壁里素闻老僧提及的“大灾变”，三清五浊之争是否与那场大灾变有关？
于是，杨裕沉声问道。
“敢问老君，大灾变可否与他们有关？”
听到杨裕口中说出“大灾变”三个字时，太上老君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抹惊诧之色。
他讶异的望着杨裕，缓缓开口道。
“施主是从何处听到的这大灾变的说法，可否告知贫道？”
杨裕正要回答，却发现太上老君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画壁上，久久不曾挪移开。
一瞬间，杨裕像是意识到什么，果断开口道。
“老君刚才所说的故人，可是素闻大师？”
太上老君的脸上闪过一丝迷惘之色，摇摇头道：“素闻是谁？贫道并不认识。”
杨裕一怔，难道自己的猜测有误？
他只能如实回答道：“大灾变一事，就是素闻大师告诉我的。”
太上老君的脸上闪过回忆思索之色，片刻之后，他还是缓缓摇头，轻声自语道。
“贫道的确未曾听闻过素闻其人的名号，敢问施主是从何处认识这位素闻大师？”
杨裕挥了挥自己手里的画壁道：“正是这里，素闻大师就在其中。”
太上老君闻言，目光深邃，望着杨裕手里的画壁，若有所思。
杨裕也是满头雾水。
他从刚才就发现，太上老君的意识苏醒以后，就一直在盯着自己手里的画壁凝视，偏偏太上老君又不曾听闻素闻的名号？
难不成太上老君所谓的故人另有其人？
总不至于是那群拈花仙女抑或是那个金甲使者吧？
“施主，这件法器能否让贫道一观？”太上老君开口道。
“老君请便。”杨裕自无不可，将手中的画壁递了出去。
将画壁拿在手里的瞬间，太上老君的目光旋即落在了画壁表面雕刻的坐而论道的老僧身上。
下一刻，太上老君悠然开口。
“原来是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