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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道长，吴法和《玄章道引阴行法》一同提及的阴妙炁种呢，他有没有说谎？”杨裕不禁问道。
张六壬摇头道：“这一点上吴法没有隐瞒，他体内也真的种有那所谓的阴妙炁种。”
说到此处，张六壬神色古怪的瞅一眼杨裕，又说道。
“小道慧眼还看到，吴法体内的阴妙炁种的气息，和杨施主当日身怀招灾之物的气息同出一源。”
杨裕闻言笑了笑。
“杨施主你身上的那个招灾之物莫非也是？”张六壬忍不住问道。
“嗯。”杨裕点头笑道。
“我先前遇到过一个吴有言的弟子，将那人的尸身烧毁后，阴妙炁种保留了下来。”
张六壬皱起眉头：“如此说来，怕不是地虚观的弟子体内，都被吴有言种下了阴妙炁种。”
“十之八九。”
杨裕双手插在胸前，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除了吴有言以外，地虚观内的其他人倒是不足为惧。”
“但你我还面临一个问题，如果将武安县地虚观灭了，是否会引来金华府地虚观的追杀。”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没完没了的那可不行。”杨裕果断道。
他若是一个人逍遥自在倒也无畏，但毕竟那么一个偌大杨宅摆在那里。
以地虚观的手段，想要调查出杨裕的身份不过举手之劳，易如反掌。
“此事倒是好说。”张六壬沉吟道，“只要能揭露出吴有言的种种恶行，就算是金华府地虚观知道了也没话说。”
“更何况，九州之大，地虚观遍地开花，很多都只是打个地虚观的幌子罢了。”
杨裕点头不语，小张道长说的不错。
地虚观和缉妖司不同，没有那么强的凝聚力，并非铁板一块。
像吴有言这般从州府地虚观出来的道童，又在县乡开坛论道者，数以千计。
只不过脱颖而出者寥寥无几。
更何况。
“我老杨家似乎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普通无奇……”杨裕心中喃喃。
不说老杨家祖上能获得一枚龙鳞并且代代相传，到了杨景中这一代凡人还能保留至今。
就是老爹杨景中也……
“嗯——”杨裕目光复杂，神色有些琢磨不透。
当日老爹杨景中将龙鳞交给杨裕后，异变突生，老爹直接昏死过去。
偏偏事后老爹却是绝口不问发生何事，只是一脸理所当然的神色。
杨裕满腹狐疑，当即以献祭系统查看老爹杨景中。
结果得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情况。
【已检测到一个剩余寿元二十六年的疑似凡人】
凡人就凡人。
咋还能整出个“疑似”来？
不过献祭系统在检测方面一向这般不靠谱。
早先已经有董老疯和小张道长两个前车之鉴，杨裕也就习以为常。
压下心中诸多念头，杨裕目光旋即落在昏厥不醒的吴法身上。
是时候解决这个不算麻烦的麻烦了。
就算照吴法所言，五气境的吴有言在他身上种下精血，那又有什么关系？
献祭一出，吴法顷刻幻灭。
他吴有言尽管找去吧，能找到吴法的一丁半点，也算他的本事。
